&esp;&esp;学校里面,漂亮的女孩总是跟漂亮的女孩一起玩耍,路晓兮也不例外,初高中时候的她,身旁总有许多长相漂亮的女孩,而她,勉强搭上好看的边,但因为成绩亮眼,让她反而显得出众起来。
&esp;&esp;这道理就像是厨子里唱歌最好听的,说相声里演小品最好的,容易出圈。所以她从不缺少关注的眼神。那时候的她,走在学校里,也总是骄傲地抬着下巴,幻想自己将会拥有同样令人艳羡的未来。后来,她身边成绩普通的漂亮闺蜜们,大多留在了老家,大多早早嫁人做起了阔太。而她,在当初坚持读研的时候,妈妈就拍着大腿懊悔地骂道:“早知道就不逼你读书了,三年研究生读完,你毕业都25了,还怎么嫁人啊!”
&esp;&esp;她回复了一个“嗯嗯”的表情包,强行结束了这段注定无解的对话,又立刻退出了微信界面,点开了会议录音。
&esp;&esp;但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微信弹出好几条未读消息,消息数量还在不断地快速增加。
&esp;&esp;又是哪个好友不经自己同意,就把自己拉进了什么群吧。
&esp;&esp;路晓兮不耐烦地准备打开微信设置“消息免打扰”,才发现,这是一个临时拉起的通知群,群名是
&esp;&esp;——124深圳鹏瑞莱佛士酒店沈烨&祁雨浓婚礼。
&esp;&esp;番外他的秘密
&esp;&esp;“滋——”地一声,鹿鸣打开了家门。
&esp;&esp;门外走廊的灯光,趁机顺着被打开的门缝,三三两两地漏进来,屋内原本的黑暗被驱散了些,但门又迅速被关上,狠心地把光亮重新推出了门外。
&esp;&esp;他没有打开主灯,径直走向了客厅的沙发,把手中的西装往侧沙发上一放,自己往主沙发上瘫坐了下去。
&esp;&esp;他仰起头,把头完全搭在沙发靠背上,眼神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esp;&esp;他放空了一会,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红色绒布袋子,拿出了被悉心包裹着的袖扣。
&esp;&esp;他用食指和中指捏着它,举过头顶,仰头盯着它。
&esp;&esp;它像是一个会咬人的小虫子,啃噬他的眼睛。
&esp;&esp;眼睛被刺疼到有些酸起来,他不愿再看它,把它握在了手心里,手无力地垂下在大腿侧边上。
&esp;&esp;如果能重来,那该多好啊,他悲慨着。
&esp;&esp;那年的秋老虎格外凶猛,即使已经是九月末了,夏天的燥热却反扑地生猛,学校的三角地没有被炎热的气温劝退,依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成片的银杏树遮盖住了大片的阳光,为百团大战提供了难得的阴凉。
&esp;&esp;学校的辩论社社长的他,作为社团的老人,搬了张椅子,并不参与招新活动,坐在了帐篷的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里的新闻。
&esp;&esp;她拿着一张报名表,站在了摊位前,站在桌子后的社团部长伸手就要去接,她挑衅般地立刻抽了回来,傲气道:“我要后面那个学长给我面试。”
&esp;&esp;他抬眼瞧她,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esp;&esp;社团部长表情为难,说:“那是我们老社长,他今天就是过来玩的,要不还是我给你面试吧。”部长顿顿,压低了声音,用手掩住嘴巴,补充道:“他面试你的话,你可能死得很惨。”
&esp;&esp;她叉起腰,不服道:“谁死还不一定呢。我就要他面试,如果我连他都搞不定,我就不进这个辩论队了!”
&esp;&esp;他被这个来踢馆的女孩勾起了好奇心,起身走到摊位前面,伸手接过了女孩的简历,迅速地从上至下浏览了一遍。
&esp;&esp;奚溪。
&esp;&esp;女孩神情骄傲,挺了挺腰杆,说:“要不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简历你可能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esp;&esp;一向不爱惹事的他,此刻却兴致盎然地想要逗逗这个女孩,他故意激怒对方:“这多余了吧,简历上不都写了吗?如果简历不能完整地展现你自己,那说明你的简历是失败的,所以自我介绍就跳过了吧。”
&esp;&esp;他看见她的脸涨红起来,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愤怒。
&esp;&esp;她忿忿地问道:“鹿社长,请问你知道什么叫做程序正义吗?”
&esp;&esp;他不紧不慢地回:“算是知道吧,不过,你有什么高见要分享吗?”
&esp;&esp;她把一侧的黑色微卷长发撩到肩膀后边,神情傲娇,道:“为什么不让我自我介绍?如果书面内容可以完全表达思想,请问辩论的意义是什么?你刚刚的举动,就是剥夺了我的正当权利,让我没有办法展示自我,这如同剥夺了被告人的陈述权和辩论权,你身为一个法律人,怎么能带头破坏程序正义呢?”
&esp;&esp;他微笑看着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抬手示意道:“那,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esp;&esp;她却早有预料般,满脸得意地抱起胳膊,幽幽地说:“可惜啊,迟来的正义非正义。”
&esp;&esp;他使劲憋住嘴角的笑。
&esp;&esp;她见他不说话,以为对手已经被震慑住,于是自信地说:“你好好看看我的履历,应该不用再面试了吧,进你们辩论社想必绰绰有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