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承玉沉默不语。
&esp;&esp;祁和安长叹一口气:“她既然选择这样做了,就要做好救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esp;&esp;
&esp;&esp;好不容易送走何辜,盖厉锋身心都舒畅了许多,他将朔江赶了出去,自己躺在办公室里睡大觉。
&esp;&esp;忽然,他听见外面喧闹起来。
&esp;&esp;有人甚至在惊呼些什么。
&esp;&esp;盖厉锋烦躁地转了个身,用衣服盖住脑袋,试图隔绝外界的声音。
&esp;&esp;可那些人的议论声忽然小了许多,像是在说悄悄话。盖厉锋顿时睡不着了,聊天就聊天,为什么要忽然小声说话?
&esp;&esp;难不成是在说他的坏话?
&esp;&esp;盖厉锋一把将盖在头上的衣服薅了下来,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办公室的房门,将耳朵贴在门缝处,试图听清外面的声音。
&esp;&esp;突然,“砰”的一声,他的房门被踹了一脚。
&esp;&esp;没踹动。
&esp;&esp;盖厉锋这么大一块蹲在那里,导致踹门的那人根本踹不开房门,反而将自己的脚踹痛了,抱着脚在外面嚎叫着。
&esp;&esp;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盖厉锋皱眉,将门拉开。
&esp;&esp;果不其然,正是刚刚找茬没成功的于凌安。
&esp;&esp;他原本想嚣张一把踹开房门。
&esp;&esp;谁能想到盖厉锋闲着没事蹲在门边上,害得他门没踹开,反而让自己脚疼得要命。
&esp;&esp;“嗷嗷嗷嗷嗷嗷——”
&esp;&esp;于凌安抱着自己的右脚蹦跶着,看起来滑稽极了。
&esp;&esp;盖厉锋压了压眉头,沉声道:“你干什么?”
&esp;&esp;于凌安差点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唬住,他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我倒要问你干什么?蹲在门边做什么?害得我脚都踹痛了。”
&esp;&esp;盖厉锋眼睛上下一扫,充满审视意味地看他一眼。
&esp;&esp;于凌安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esp;&esp;他干巴巴地吼道:“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平日里就经常蹲在门边听外面说话啊,你好恶心啊!”
&esp;&esp;盖厉锋不屑地看他一眼:“正常进入别人的空间是靠踢门的吗?我不过刚好要出门,若是真论起来,恶心的是你吧。”
&esp;&esp;他顿了顿,又说:“我这门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自从我加入组织以来,一直都是它陪伴着我,现如今被你踢坏了,你该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esp;&esp;于凌安被盖厉锋这一套连招弄得一头雾水。
&esp;&esp;什么精神损失费?
&esp;&esp;不过是一个门而已!
&esp;&esp;值得什么精神损失费?
&esp;&esp;盖厉锋疯了?!
&esp;&esp;盖厉锋脸上虽不显,但心底还有些小得意。若不是经常被何辜坑钱,他怎么能想的到如此绝妙的法子,刚好他囊中羞涩,这大怨种就送钱来了。
&esp;&esp;于凌安瞪大了眼睛:“这门哪里坏了,哪里需要精神损失费,盖厉锋你别血口喷人啊!”
&esp;&esp;盖厉锋厚着脸皮指了指门边那块掉落的漆:“喏,这不就坏了。”
&esp;&esp;于凌安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漆?就掉了一块漆你要精神损失费?盖厉锋你有病吧!而且我刚刚踢的地方不是那里,鬼知道你这漆是多久掉的,别想赖在我身上!”
&esp;&esp;被盖厉锋这一讹,于凌安瞬间觉得自己脚也不疼了,人也不迷糊了,浑身上下都精神起来,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吵架之中。
&esp;&esp;不对……
&esp;&esp;他脚疼!
&esp;&esp;于凌安心思一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哎呦,我这脚可疼了,我的脚趾一定是废了,盖厉锋你得赔钱!赔医药费!”
&esp;&esp;周围闲着没事的成员都悄悄聚集了过来,很快两人就被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包围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愿意影响这两人吵架的劲头。
&esp;&esp;盖厉锋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抱住一旁的门也嚎了起来:“我的门啊,是我盖厉锋对不住你,你跟了我那么久,我竟然还不能将你保护好。那人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被踢了,他却反咬一口,还找我要医药费。”
&esp;&esp;“我的门啊,咱们的命都好苦啊。咱们都是从一大批候选者之中挑出来的,是辛辛苦苦才来到这里的,可是咱们普通人斗不过人家啊。”
&esp;&esp;盖厉锋块头大,声音也大,嚎哭起来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将于凌安的声音盖过去,而且吐字清晰,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esp;&esp;“是啊,于凌安他和于长老关系也太好了。”
&esp;&esp;“于长老还在的时候每次一有好事就想着于凌安,之前我本来要去j市采药,结果于长老直接把我的任务转给了于凌安,害得我只能去废弃医院抓恶鬼,差点死在那里了。”
&esp;&esp;“人家当然只偏向一个姓的人啊,至于为什么是一个姓……谁知道是为了巴结长老自己改的姓还是认祖归宗呢。”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