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诀抬手,示意对方起来。
&esp;&esp;方琢瞅了一眼何谓,脸色有一瞬的不自在。
&esp;&esp;他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过来是为了看看军队练兵情况,不知士兵们都在何处?”
&esp;&esp;何谓支支吾吾,不敢吭声。
&esp;&esp;在何处,当然是在里头喝酒呢。
&esp;&esp;他看向方琢,猛眨眼,试图表达些什么。
&esp;&esp;方琢皱眉。
&esp;&esp;他已经很久没来过军营,并不知道现如今的情况。
&esp;&esp;见何谓这副模样,他心道不好。
&esp;&esp;正准备说些什么,宋诀却先一步开口:“何侍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眼疾?需不需要朕叫太医过来?”
&esp;&esp;何谓背后直冒冷汗:“不、不用了,臣没事。”
&esp;&esp;宋诀点了点头。
&esp;&esp;不远处喝酒嬉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esp;&esp;今日宋诀是“临时起意”过来检查,方琢也是被临时叫来的,因此军营众人没有时间准备。
&esp;&esp;于是,当宋诀来到营帐处,看到的便是一众喝得烂醉的士兵。
&esp;&esp;这群人吃得脑满肥肠,见到来人还嬉笑道:“新来的?长得不错嘛……啊!”
&esp;&esp;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何谓踹了一脚。
&esp;&esp;方琢等人立马跪了下来。
&esp;&esp;“陛下恕罪!”
&esp;&esp;口无遮拦之人捂着心口,听到之后忍着疼,爬到一旁也跪下了。
&esp;&esp;宋诀沉默半晌,嗤笑了一声,“看来朕的军队,真是人才辈出。方尚书平日便是如此练兵?”
&esp;&esp;方琢冷汗直冒,他本想将此事扔到何谓头上,却没想到宋诀直接越过了何谓。
&esp;&esp;正想着如何开脱,一旁的何谓像是豁出去似的,突然大喊一声:“皇上!臣有话要说!”
&esp;&esp;宋诀坐在方才士兵们坐着的位置上,看向跪地的何谓:“说。”
&esp;&esp;何谓咽了咽口水:“臣要告方大人私吞军饷,还有这军中士兵拿年家为盾,不听从指挥,平日在军中酗酒作乐,简直……简直……简直不像样!”
&esp;&esp;何谓是个没文化的,憋了半天也只说出这些。
&esp;&esp;方琢猛抬头,怒斥道:“简直是胡言乱语!”
&esp;&esp;宋诀却饶有兴趣道:“真的?”
&esp;&esp;何谓猛地磕了个头:“臣说的都是真的,如今留在军中的这些人都是些吃干饭的家伙,若是陛下不信,去训练场一试便知!”
&esp;&esp;“而方大人家中底蕴如何,皇上一去便知!臣听闻方大人在郊外有个私库,里头全是金银珠宝!陛下可以派人去看看!”
&esp;&esp;方琢气得发抖。
&esp;&esp;上回赈灾时,宋诀也是未打招呼就到了他家里,薅了一大笔。
&esp;&esp;好不容易过去了,现在何谓竟然揭他老底!
&esp;&esp;更令他几乎晕厥的是,宋诀还真叮嘱人去了!
&esp;&esp;“派几个人去看看。”宋诀叮嘱来福。
&esp;&esp;方琢咬牙,这下有苦说不出的成了他。
&esp;&esp;来福应下。
&esp;&esp;宋诀起身,看了一眼跪了一圈的人:“走吧,去训练场看看。”
&esp;&esp;众人唯唯诺诺跟上。
&esp;&esp;路上,方琢多次朝何谓的方向看。
&esp;&esp;何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
&esp;&esp;反正大不了就是革职,要是打起来,方琢都快五十了,肯定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