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维护容悦,“你多虑了,他们虽宠着雪儿,但也非偏宠,并未冷落嘉敏。”
“你怎么知道?”林静朝她看过来,“你又不是容小姐,凭什么说这种话?”
钟凌菲义正言辞,“因为我与嘉敏乃闺中密友,清楚她的性子,她不会小肚鸡肠。”
“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小肚鸡肠?”林静激动之下,便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
周围那些原本没注意到的人,因着这一声而看过来,一个个都是等着瞧热闹的样子。
“怎么?”钟凌菲眼里泛起讥讽之色,“只许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许人说破?”
林静是林的最小的嫡女,从小便被家人宠着,看在林相的份上,常人都不敢惹她。
可钟凌菲不是常人,她觉得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只要有理便什么都不怕。
不料林静竟抬起手,作势要打她,“你给我住嘴……”
她的一位好友及时拉住她,“你冷静些,可别闹出事来,届时不好收场。”
林静挣扎着不肯罢休,“你别拦着我,我长这么大,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好友提醒她,“受不了也得受着,你莫要忘了,钟小姐可是得了赐婚的准瑞王妃。”
林静嚣张至极,“瑞王都不得宠,瑞王妃又算什么东西?我爹可是左相,还是陛下的伴读。”
她觉得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只要不得文宗帝的宠爱,便没她尊贵,比如瑞王与嘉欢公主。
因为她自认为非常得文宗帝欢心,若非年纪太小,这些亲王的正妃之位,定是随她选。
今日她肯赏脸来观一个孤女的及笄礼,是看在辅国公府出了一个太后与德妃的份上。
钟凌菲以前确实也瞧不上楚玄霖,但她只在心中这般想,绝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落他面子。
如今既被赐了婚,她更是容不得旁人欺他,“这话你可敢当着陛下与瑞王殿下的面说?”
林静极尽嘲讽,“这还没进门呢,就维护起来了,真是不要脸,难怪权贵都不爱娶将门女!”
钟凌菲险些被她气笑,看向她的眼神愈冷,“林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有人也觉得林静太过分,“是啊,林小姐,辅国公府一门三将,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话来?”
不管将门女的名声如何,至少人家的长辈与父兄是真正为东陵出过力,甚至流过血。
“林静意识到辅国公府也是将门,气焰这才消了些,“我不与你们说了,哼……”
钟凌菲不是怕事的人,便阻止她,“有本事你别走,与我说清楚,我们将门女怎么……”
她的丫鬟赶忙提醒,“小姐,今日您是来观礼的,莫要生出事端来,搅了沐小姐的及笄宴。”
钟凌菲只得暂时按捺住脾气,“气死我了,以后再遇见,我定要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这场闹剧随着林静的离去,终于结束了,倒是没人注意到楼上矗立着的几道身影。
楚玄迟目睹了全程,故意问他,“老七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