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没想到的是,向苏安一听到有在说自己的哥哥向诗白,竟勃然怒曰:“滚!勿要与我谈及他!”
“怎么了?你为什么”莫沉的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向苏安打断。
“还有我娘,我也恨他们,我当今的一切,皆拜他们所赐。”
“虎毒不食子啊,更何况是人?”
“可有时候人不是人。”
“是不是你误解了什么?”
“误解?你还是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若你知道了,你也会把他们恨到骨子里。”向苏安咬着牙说。
“哦?”
“你且听我细细道来。一开始,我爹在朝中做官,家母慈雅在谷中亦颇受人敬仰。后有一日,家父令帝命,负责调查这一片的贪污受贿之事,却不成想,朝中事变,我家道中落。而这仅是一个开始,那一日,我内人生产,原本母子平安,可我娘给了她一碗药,说是产后服下,会在几日之内补满元气。可谁知,她服下之后,便再也没醒过来。再后来,我儿得了风寒,兄长不知从何处给我求了一味药,说是服之即愈,可饮下之后,却也随着他娘一同下去了”他的情绪渐渐难以控制,越说越激动。
“这”莫沉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切,他们只是说他们也没想到,他们也不想”
“所以你就来这赌了么?”
向苏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莫沉将捆住自己的麻绳绷断。
那向苏安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修道之人?”
“修士?仙爷?”他的表情更加浮夸。
“不但曾经是,但还好我修习过有炼体效果的功法。”莫沉边说边将其他的麻绳从身上解开。
“这地室就没有人看守么?”
“有的,不过也只是在地室上面看着,这下边没人守,都忙着去掷骰子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说完,莫沉看向四周。
“仙爷有法子逃出去?”
“叫我余田就好,仙这个字实在担不起。我虽然无法施展那些术法,但我凭这气力还是能逃出去的。你看我们这间牢房,天窗开在墙上,墙外还有光,投下来的影子还带着杂草的影子,那不就说明我们看来是天窗的口子,其实只是在外边的墙角上开了个洞么?跳上去就好了。”莫沉嘴上虽如此说,但没告诉向苏安其实是自己体内的枫烬用神念来感知到,才与自己说的。
那向苏安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见莫沉冲向墙面,两个连蹬,便用手抓住了天窗的边缘。
莫沉再抓住封住天窗的木质栏杆,用力一扯,那木栏杆便被掰断,其后,再如法炮制,将其他的木棒掰断。
“你等着,我来帮你解开你身上的锁链。”莫沉跳下来,往向苏安走过来。
“不用了,你自己逃出去吧,且不言我的脚筋已经被他们挑断了,走不了路,再言我这一无家之人,逃了去哪呢?下山也根本过不了数重官兵的设卡。”
“什么?脚筋被挑断了?那于鸿义这么毒辣么?”
“被他抓的人,不是欠他钱的,就是他恨的,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那实生兄先保重,待时间成熟,我再救你出去。”说完,莫沉便从天窗钻了出去。
莫沉出来后,便赶紧跑到向家,得马上告诉他们向苏安还活着。
而向诗白,正在给其母演奏琵琶,这丝竹之音就好似天仙才能奏出一般,能勾人神魂,叫人浮想联翩。
突然,“嘭”的一声,木门被一个人撞开。
“向苏安还活着!”莫沉喘着粗气大声道,纵然是炼过体的,急急忙忙地这么长一段路,也是累得要死。
“德泽?”坐在炕上的老妪先转过头道。
“什么?实生弟还活着?”向诗白抱着琵琶问道。
“嗯,给那于鸿义关在地室里了!”
“娘!我去去就回!”向诗白猛地站起身,冲出门外。
“白儿!白儿回来!”老妪引颈而呼,可向诗白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着急得连手中的琵琶都没来得及放下。
“都是你!你又把他害了!”那老妪道。
“我?”
“可不是嘛,我儿我怎么不懂,他弹琵琶的技艺高,外人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但我听得出。白儿他弹得越来越不行了,有时还会空出几个音我就知道他又少了个手指,可怜他还以为我得了眼疾,看不出。”老妪说着说着便有泪水流进眼角皱纹里。
“你帮我把他追回来吧!算老身求你了!他这样去找于畜生,不是等于送死么?”老妪的腿似乎也有问题,下不了炕,只能坐在炕上哭丧着对莫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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