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登鸣将那领头修士储物袋连同法器长矛一卷,也懒得费时去搜另二人身,毫不犹豫招呼蒋强快速遁走离去。
&esp;&esp;“陈哥!为何不留活口逼问情况?”
&esp;&esp;“强子,知道反派是怎么死的吗?”
&esp;&esp;蒋强:“……~?”
&esp;&esp;“死于话多,也死于知道得太多。
&esp;&esp;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已没时间跟任何人周旋,必须立即离开这片被妖兽血洗之地,我若没猜错,周遭必定还有这个势力的修士。
&esp;&esp;谁能在林家锦绣坊的地盘,搞出这门大动静,调动练气五重的修士为之卖命?”
&esp;&esp;“只有林家自己!?”
&esp;&esp;蒋强霎时明悟,不由不寒而栗。
&esp;&esp;不再废话多问,紧随陈登鸣快速低空掠行远去。
&esp;&esp;沿途之中,随时可见洒落地面的血液和人的残肢。
&esp;&esp;偶尔也能看到妖兽的尸体,但却绝对不多。
&esp;&esp;有小阵灵和蛊虫作移动眼和远程感知,二人有惊无险,很快疾驰出了数十里。
&esp;&esp;然而很快,他们不得不立即提前一步躲进偏僻山林中蛰伏。
&esp;&esp;曾经遇到的老熟鸟黑色妖禽,在空中显现出了恐怖身影,双翼宛如一片乌云般遮挡阳光,横空而过,发出沉闷而压抑的破空风鸣,浑身散发强烈的灵威和煞气。
&esp;&esp;这头老鸟仿佛配合昨夜的妖兽盛宴扫尾般,解决漏网之鱼。
&esp;&esp;时而俯冲而下,一双船锚般的铁爪便会将一些躲藏的修士碾成肉糜,少有一些厉害修士,则是打残后扔到一旁,任由其惨嚎连连,也不急着干掉,似戏虐,又似另有目的。
&esp;&esp;寻常散修,面对这种练气九重甚至十重的妖兽,毫无抵抗能力。
&esp;&esp;……
&esp;&esp;一直到很久过去,山林俱寂,仅有淡淡血腥气留存。
&esp;&esp;“道,道道友,你可以出来了……”
&esp;&esp;小阵灵在陈登鸣腰间发出提醒。
&esp;&esp;一株大树里,施展木遁术苟在其中的陈登鸣松口气,闪身而出。
&esp;&esp;他踹了踹脚下的土地。
&esp;&esp;土地震开,露出蒋强的一张脸,只见其双目紧闭,鼻孔和耳朵紧紧贴合,正是土遁龟息状态。
&esp;&esp;“起来吧!暂时安全了。”
&esp;&esp;陈登鸣踹了蒋强一脚。
&esp;&esp;蒋强睁开眼,眨巴两下,迅速从土中飞出。
&esp;&esp;陈登鸣摇头笑道,“你一个火系灵根的,土遁倒是练得还不错,当初就是用这遁法一直逃脱胡同街追杀的吧?”
&esp;&esp;蒋强尴尬挠头,笑道,“些许微末道法,跟陈哥比就差远了。”
&esp;&esp;“好了,继续赶路,那妖禽可能是抓了一些修士离开,也许要不了多久又会返回,快走!”
&esp;&esp;二人毫不停留,迅速启程一路狂飙。
&esp;&esp;锦绣坊那边如今如何了,他们不知道,也不想去关心。
&esp;&esp;但大致都猜得出,除了虎爷这种商盟的有些特权的人,其他散修只怕都已凶多吉少。
&esp;&esp;连恐怖妖禽竟都是受林家驱使的,专门捕猎修士。
&esp;&esp;这万里边陲看来,简直就是林家的猎场,令人细思极恐,只想趁着如今刚生乱象,赶紧撤走。
&esp;&esp;这一刻,蒋强也只庆幸,还好听了陈哥的判断赶紧离开。
&esp;&esp;否则若是自以为锦绣坊内安全,依旧苟在坊中,自认城内苟得够安全,如今只怕已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esp;&esp;……
&esp;&esp;……
&esp;&esp;天人悟道本非禅,学问到时即自然
&esp;&esp;此后一连数日,陈登鸣二人谨小慎微且行且躲,歇息时由蒋强布阵作防护,赶路时遭遇妖兽,就由陈登鸣出手,快速处理斩千里征程多血战,风波险恶几时休。
&esp;&esp;如此终是有惊无险逐渐远离了锦绣坊的范围,再也瞧不见黑羽妖禽的踪影,不再感到压迫。
&esp;&esp;……
&esp;&esp;两天后。
&esp;&esp;傍晚。
&esp;&esp;一处距离聚集地数十里外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