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渡笑笑不说话,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
苏幕儿见状,气得帕子都快揪烂了,她眼珠一转,突然出声:“差点忘了,春桃你从表弟的房间搜到什麽了?”
时朗刚才对陈渡升起的那点怜惜瞬间破灭了。
此时已经翻了无数遍匣子的春桃有些发抖,她明明就放在里面了,怎麽会没有呢?
“是不是祖母的东珠?你放心,就算真的是表弟偷拿的,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苏家也不会把表弟送官的。”
说着,苏幕儿迫不及待地拿起匣子,却在看清的那一瞬间失了态:“怎麽会什麽都没有呢?”
苏夫人的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拉住了女儿:“幕儿你这是做什麽呢?阿渡昨天下午就不见人影了,怎麽可能会知道东珠的踪影?想来是你们姐妹几个贪玩,不知道把东珠交给那位丫鬟保管了。”
陈渡低头冷笑:姜还是老的辣,他这位好舅母一出手,就是直取要害。
“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阿渡你昨天彻夜未归能去哪里,真是让舅母好生担忧。”
苏夫人脸上的关心不似作假,成功引起了时朗对陈渡的厌恶。
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双儿,他差点就被骗了!
陈渡当然不会任由别人泼脏水,他狠心一拧,眼泪立马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舅母!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让苏家担心的,但是既然您问了,而且这事牵扯到时大人,我也不得不说了。”
“关我父亲什麽事?”
“关时大人什麽事?”
时朗和苏幕儿同时开口。
“昨日我本来是带着月奴打算买些佛经回来为父亲母亲祈福,谁知却遇上了劫匪,幸得时大人出手相救,并在驿站歇息一晚,早上才在时公子陪同下回苏家来。”
陈渡故意模煳了时间,说得真真假假,让苏夫人一时抓不住漏洞。
“好孩子,真是可怜见的!等你舅舅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捉拿大胆劫匪。”
原来如此,怪不得派出去的“劫匪”到现在还没回来,原来是遇见时大人了。
陈渡借着擦眼泪的功夫瞥了眼心神不宁的苏幕儿,默默补充道:“无需舅舅舅母费心,那些劫匪已经时大人的人解决了。”
苏幕儿的手一抖,很快就被苏夫人察觉,她暗中攥紧了女儿的手臂,给予支撑:“那要多谢时大人了,等有时间苏家一定前去感谢。”
时朗拱手:“苏夫人客气,既然人已送到,我也不便打扰,就先告辞了。”
时朗一走,苏式母女的态度立刻冷了下来,陈渡也不在意,干脆坐在软榻上恢复精力。
他的身体亏损严重,不过是多站了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了。
看来复仇第一步,他应该先养好身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