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
他捏着纸条的手一抖,纸条被捏碎成渣。
但当他摊开手,碎渣竟自动拼合,重新变成一张崭新的纸条,墨迹鲜艳如初。
纸条上的字变了:
“他们正在看。”
【】
午后,他们决定检查齿轮碎片。
风清扬把它从木桩上拆下来,指尖碰到金属的瞬间,一道刺眼的光闪过。他眯起眼,看到碎片内部似乎有一幅微型地图——麦田、木屋、远方模糊的阴影。
但地图在移动。
每当他转移视线,地图就朝着某个方向缓缓偏移,像在引导什么。
“你看。”他指着某个点。
两人凑近看过去。
“什么?”林清羽说。
“没什么。”
风清扬愣住——那个点,消失了。
【】
黄昏降临,麦田泛着血色的光。
徐振华搬来梯子,说要修屋顶。风清扬和林清羽站在院子里,目送他的背影爬上高处。他的动作缓慢但坚定,像在完成一项早已熟悉的任务。
突然,他停下了。
“你们快看。”他喊。
两人抬头。天空中,一道极细的光线划过,仿佛被看不见的东西划破。
它没有消失,而是悬浮在半空,散着微弱的蓝光。
“望远镜。”林清羽说。
当她转身时,风清扬已经冲回木屋。
望远镜还在原处,但镜头上落满灰尘。他匆忙擦净,对准天空。
光线的轮廓清晰了——
它不是一条线,而是一串数字,以极大的度远去。
………………
【】
夜深了。
风清扬蜷在床上,被子里灌满冷风。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却突然听见地板下传来相似的节奏,慢半拍,像某种回应。
他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砖上。
地板有回应。
他跺了跺脚,地板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颤动,仿佛在数他的脚步。
他忽然笑了。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