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喜欢,不会有下次了。”顾雁山亲他指根,“那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有奖励吗?”
郁燃就知道:“跟我来这套,你觉得你表现得很好吗?”
“当然了,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不做,这还不好吗?”
“那我让你把这个镯子给我摘掉,你摘了吗?”
“摘不了。”顾雁山无耻道。
“没有摘不了的,只要我想我就能给你摘掉,你信吗?”
一个镯子而已,哪有真摘不下来的,顾雁山一顿,他拿郁燃没办法,刚刚顺杆爬现在立刻滑下来:“行,那我送你回家总行了吧?”
郁燃扯了下唇角,显然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顾雁山将车钥匙放进他掌心,笑道:“车停在对面。”
他顺手便将郁燃的手一起插进衣兜,带着他穿过马路。
很快郁燃便将车开到楼下,他握住郁燃解安全带的手:“喝了酒有点口干,能去你家喝杯水吗?”
郁燃:“你车上连瓶水都没有?”
顾雁山:“阿坤办事不周到。”
郁燃听笑了,懒得跟他争论,开门下车:“喝了水就走。”
顾雁山堂而皇之地跟着他,却被郁燃拦在门口,他道:“你就在外面。”
郁燃直接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丢给他。
顾雁山说:“没有热的吗?”
“你爱喝不喝。”郁燃抬手关门,顾雁山拿脚抵着。
他笑盈盈地盯着郁燃,礼貌请求:“请给我一杯热水。”
两厢对峙,最后还是郁燃退了一步,丢下一句等着,转身走进客厅。
烧水时,热源从后面贴过来,将他困在茶水台前。
顾雁山从后面搂着他,看着他翻出来的客用水杯,问:“特地给我准备的吗?”
郁燃:“不是。”
顾雁山:“下次我要和你一样的。”
郁燃:“没有。”
顾雁山垂首在他颈侧:“sweetie,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吗?”
“我没兴趣跟你吵架。”郁燃拉开抽屉,“你看里面哪个杯子你喜欢,你就用哪个。”
顾雁山盯着抽屉里整体排放的水杯,突然道:“这么多杯子,经常有人来你家里?”
“你还不知道吗,”郁燃侧目看他一眼,“我经常带人回家。”
顾雁山将抽屉关上:“你学坏了,撒谎的话张口就来。”
烧水壶的温度上来,在底座的显示器上跳动着。
郁燃语气平淡:“不然我家里怎么会有别人用的东西,要我给你细数一下我一共带过多少人回家吗?”
顾雁山捏住他的脸,眸色变得有些危险:“别撒这些没有意义的谎。”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别一天天没事找事。”郁燃将装了半杯温水的水杯怼进顾雁山怀里,荡出来的水洒在他衣襟,郁燃往门口的方向偏了下头,“滚出去。”
顾雁山盯着身前的水杯,他当然清楚郁燃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人回家,他不过是想听郁燃说点他想听的话。
但郁燃偏不想惯顾雁山这毛病。
即使他知道顾雁山想听什么,他也不想顺着他说。
而这种时候退步的就变成顾雁山了,他表情紧绷,最后到底还是抓着杯子退到了室外。
防盗门无情地甩到他脸上。
当然,头天晚上的这点小摩擦,并不妨碍顾雁山第二天没事人一样来接郁燃。
相应的,只要他不像那样犯病,郁燃大部分时间都懒得和他计较。
而他一旦态度软化,顾雁山也跟着变得极其听话。让他不许再搞什么跟踪监视,他就撤走安排在郁燃身边的人,让他不要扰乱郁燃的日常生活,那么不管是他上学还是工作,顾雁山都会安静待着。
于是对于他一些得寸进尺的行为,郁燃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是他有意无意在郁燃那套小小的出租屋里填满他的生活用品,还是他查岗似的打给郁燃的电话,或者是他先斩后奏地安排好约会行程。
有些烦人,但郁燃又有些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不想和他进行那些没有意义也得不到结果的争论。
顾雁山将洗好的草莓送到他唇边,郁燃张嘴含住。
他的注意力都在作业上,听到顾雁山问他甜不甜,头也不抬地点了点。
草莓接二连三喂过来。
郁燃吃了几个,不想吃了,偏头避开,顾雁山这才停下喂食的动作,将果盘放到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