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去幻想有什么善良的人存在,去幻想有个天使从天而降,来拯救我。
这个幻想有些好笑,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看起来温柔慈祥一心为我的人出现,我想我会先杀了她,而不是时刻害怕天使有可能藏在手里的刀刺向我的脖子。
欺负他人,并没有让我的食物变多,仍然是勉强活口,而且还多了很多需要做的活,更加累了,不过也因此身体更加强壮,能想到好处,有些好笑,或许我也开始苦中作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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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老大有性方面的需求,有点好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这地方可是不会有女性的。
但很快,关系不算坏的同事告诉我,他会对男的下手时,我便笑不出来了。
不过还好,那些传闻中的危险太过遥远,所以我考虑不到,眼前的生活已经遮蔽了我的未来。
狐尾也许很有修炼天赋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打不过他了,他也不需要我陪练了,我和他的差距,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拉开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我是狐尾的话,是会杀死狐头的,然后重新找个地方从零开始,没有人会知道我的黑历史,知道的都死了,我又有能力底子又干净,多好?
不过我肯定不会去问,这太过傻,但是我必须要留个心眼,我们才认识一个月啊,我又是早出晚归的,我们之间到底能有什么情感呢?
我其实看到过他默默流泪的样子,也见过他伤好后偷偷出去打猎过的痕迹,他是否是一个演戏剧的高手?他是否是在等待自己羽翼丰满时再杀了我庆贺重生呢?我不知道,反正死与不死也不过是差了一个字,只希望下辈子生活可以丰富点。
我宁愿痛苦,也不想再麻木了。
我也想过从这个矿场逃离出去,只是
改变,这个词听起来非常好,可是未知,总是让人畏惧,就这样摇尾乞怜般的活着,好歹是活着,如果改变,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我不知道改变后遥远的未来,但是我知道,改变的最初阶段都是痛苦的。
离开这个地方,一天内若不能找到下一个有食物的地方,我便会死,就算想到可以当强盗,却连附近哪里有人都不知道,而且,都在树下,谁不是在死与不死之间游走呢?又有什么区别。
我甚至不知道幽径大陆到底多大,只是明白这片大陆全是狐族的,也许我走一个月就能走出去,也许我走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那我还会去尝试改变吗?
生活,这两个字总会给我一种又长又苦涩的味道,像是苦瓜汁随着血液流入进我的心脏,我也许会苦的流着泪,可流出的泪最终也会从我的嘴角重新回到我的心脏,所以或许流泪才会感觉那么苦。
我太累了,甚至已经没有一分一秒钟时间去思考我为什么活着,我太累了,我只想好好休息,或许我已经麻木了,可我却也很痛苦,以前想着"宁愿痛苦,也不愿意麻木",却现现实是痛苦与麻木一起在我的身上定居。
日子一天天过去,矿场里能开采出来的矿越来越少,能够欺负的人也越来越少,大点的猎物终于也成了底层的猎物,加害者终于也要成为受害者了
某天,完成一天的劳作后,我打算像往常那样回到那个小破庙,矿工里的头头却叫上几个人打算去我屋里坐坐。
我知道他终于还是盯上我了,听说被凌辱后的人都会被砍去双手双脚,祈求他的"宠幸",光是想想都觉得崩溃。
我还在想着办法,却已经到了这个破庙,这时我才想起来狐尾还在里面,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并不想让狐尾看见我的样子,我,不想一辈子都在泥潭,起码我的形象,不能一辈子都是绝望的表情与满是折磨的身体。
我祈求着屋子里没有狐尾,却还是失败了,上天不会听到我的呻吟。
狐尾听到了推门声,与我四目相对,看见我眼里的波光粼粼,而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欣喜以及后来的迷茫,以及最后的狠利。
又起风了,吹得门吱呀吱呀响,以前刮风时,我还有个看起来完美的家,似乎风一开始也是温柔的,只是后来变了,这么说来,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风似乎见证过很多故事,似乎也见证过我的憎恶,似乎也见证过我的愧疚,而如今,又要见证我与狐尾注定绑在一起的契机。
那一晚,矿工头头现了狐尾,盯上了狐尾。
我急忙挡在狐尾前面,破庙里的其他人缩了缩身子,有些畏惧,有些埋怨,有些戏谑。
我还在想要祈求时,便被旁边小弟一刀砍下了胳膊。
片刻,刺痛爬满我的心脏,我忍不住捂住我的胳膊,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以前都是看着别人流血,如今也到自己流血了,好痛,真的好痛。
世界啊,为何你如此不公!
诸多不幸,何故堆于吾身!
狐尾便在一旁呆呆盯着,再怎么说,也是小孩,杀过野鸡野鸭的,也未曾想过杀人的场景吧,他还真是倒霉,遇到了我这样没能力又不称职的哥哥。
我们要死了吗?
凡人,大概宿命如此。
不知道是哪一阵风拂过时,便会带走我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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