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阴沉着脸,说道:“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些吗?难不成你还想着让那个逆子复活?”
&esp;&esp;殷夫人瞳孔震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
&esp;&esp;李靖恼怒:“我没有这样不听话,四处闹事闯祸的儿子,他已经死了,你还为他建庙,连家也不回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的!”
&esp;&esp;殷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开什么玩笑!就凭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娘!我就有权利有义务为他去做力所能及的事!”
&esp;&esp;“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执迷不悟!”
&esp;&esp;殷夫人甩开李靖握住她的手,冷笑一声道:“总比你这冷血自私到毫无人性的家伙好!”
&esp;&esp;“我或许不是那么称职的母亲,而你完全不能称为一个父亲!你不配!”
&esp;&esp;二人激烈地争吵,周围的仆人和军队里的士兵早在二人对持前便清理了香客,让他们下次再来。
&esp;&esp;周围的香客见事情的发展不对,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看总兵大人的家事啊,早早都撤退离开。
&esp;&esp;“好啊,好啊!这庙是不是有什么名堂?你怎么可能想得出如此举措?”
&esp;&esp;李靖脑中想起些什么,是了,哪吒可还有个最大的靠山,他怎么能忘了,还有太乙真人呢!
&esp;&esp;“我竟然忘了,还有一人能救哪吒,是太乙真人吧,他让你做了什么?是不是说让哪吒接受香客的信仰便会成神?”
&esp;&esp;李靖脑子转的很快,他以前在度厄真人门下时,见过不少仙家的奇闻妙术,要是太乙真人真有办法复活哪吒呢?
&esp;&esp;这并不是不能实现的。
&esp;&esp;“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思子心切,就想让哪吒好一点儿,那又能怎样?”
&esp;&esp;殷夫人听他猜中了自己的意图,内心十分的慌张,着急忙慌的否认这一事实。
&esp;&esp;李靖和她夫妻多年,怎能看不出她的惊慌和心虚。
&esp;&esp;“夫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会……说谎啊。”
&esp;&esp;他的视线略过身边守着的一片片人影,直直的看向庙堂中最显眼的建筑。
&esp;&esp;那是用黄金镀成的一座巨大的人像,他高高在上,俯视着众人,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李靖就是感觉对方好像是在嘲讽他一般。
&esp;&esp;他处在下位,而神像高高在上。
&esp;&esp;奚莲言是被外面的哭喊嘈杂声唤醒的。
&esp;&esp;外面的动静太大,她喊了小芸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esp;&esp;她浑身无力,又冷又饿又晕的,摸了摸额头,发烫。
&esp;&esp;应该是又烧起来了,奚莲言想。
&esp;&esp;可外面的声音是在是太吵了,她又难受,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撑起身下床,推开屋门往声音的来处去寻。
&esp;&esp;很奇怪,奚莲言顺着声源来向走,一直走到了庙堂的后门。
&esp;&esp;混乱是声音就是从庙堂里传出来的。
&esp;&esp;奚莲言有些吃惊,按理说不应该啊!殷夫人带着那么多的仆人守着庙堂,又有谁敢来此处闹事呢?
&esp;&esp;奚莲言刚一踏进门,便看见有一道光朝着哪吒的金身去了。
&esp;&esp;可能是脑子被烧糊涂了,也可能是护急心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挡在神像前,替他挨下那突如其来的一击。
&esp;&esp;耳边传来嘶吼和哭泣的声音,奚莲言听的模模糊糊的,她仰面倒在地上,裙摆散开,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白色的裙子,裙摆很宽很大,所以散开时也显得她如此的美丽。
&esp;&esp;她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开在那面无表情的神像下,金与粉的交织对应,明明是毫无神情的神像,她涣散的视线中,却发觉他好像在对着她笑,很浅却又很显。
&esp;&esp;有潮湿黏腻的液体渐渐从她的身体流出,染红粉色的裙衣,想是一朵盛开的渐变粉红莲。
&esp;&esp;好像有些痛啊,好困,好冷。
&esp;&esp;奚莲言想要闭上眼,她本就强撑着,感冒发烧让她的理智全无,脑中一片浆糊,失血过多的失重感更是雪上加霜。
&esp;&esp;殷夫人冲了过来,抱着她的头,不敢乱动,怕自己擅自乱碰她的伤会让她更痛失血更多,夫人颤抖着声音,冲着众人嘶喊着:“快,快点儿去找医师啊!快救救她,谁能救救她,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esp;&esp;最后,只有慌乱的脚步声和夫人泣不成声的话语,奚莲言有些无力,自己真的很想很想睡,可一直有道声音说让自己撑住,医师马上就来了,让她不要睡,还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脸。
&esp;&esp;很烦啊,真的,真的很累,好像要……忍不住了。
&esp;&esp;哪吒飞快的办完事,归心似箭的飞回乾元山,洞里喊人巡视了一圈也没瞅见奚莲言的人影。
&esp;&esp;他还跑去后山的莲花潭,奚莲言也不再这。
&esp;&esp;这下哪吒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