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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esp;&esp;戚尧嗤笑一声：“怎么？都是一起经历过世界末日的人了，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

&esp;&esp;姜凝撇了撇嘴：“那我一定是你所有朋友里，最笨最差劲的一个。”

&esp;&esp;“那倒也不是。”

&esp;&esp;戚尧看她似乎好一点儿了，笑了笑，“我的朋友不多，在你之前就只有一个好朋友，关系是挺好的，但他没你机灵，说起来，不跟别人比，跟他比你还是挺聪明的。”

&esp;&esp;姜凝瞪眼看着他：“你说的那个人最好存在，别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另一个称呼。”

&esp;&esp;“当然存在。”

&esp;&esp;戚尧眉眼弯弯看着镜头里的姜凝：“他叫沈宙，宇宙的宙，有机会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esp;&esp;有名有姓？

&esp;&esp;听起来不像是糊弄她临时起的名字，姜凝哼哼了两声。

&esp;&esp;“我要睡觉了。”

&esp;&esp;姜凝拿着手机躺下，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一样侧着放，突然想到一件事。

&esp;&esp;“喂，戚尧，你骗我的吧？作为你的好朋友，你手机里都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esp;&esp;戚尧也躺下了，跟她一个姿势，他们都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小小的人。

&esp;&esp;“没有骗你。”

&esp;&esp;戚尧解释道：“我回来之前他就不在学校，跟着家人出国玩儿去了。回来之后，我不是就来找你了么，给你的手机是我回来之后买的，实在受不了没有智能机的生活。”

&esp;&esp;姜凝眨了眨眼睛：“那你这次回来还没有见过自己最好的朋友？”

&esp;&esp;“嗯。”

&esp;&esp;戚尧说：“不过他前阵子回国了，知道了我转学的消息，说要来看我呢。”

&esp;&esp;姜凝跟他对视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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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来没多久，关于之前的偷窃事件，班主任王婧叫姜凝一对一面谈过一次。

&esp;&esp;她说因为担心姜凝心急，所以及时跟她沟通一下事件进展。

&esp;&esp;“李小玉她们三个现在都非常后悔，希望能取得你的原谅。如果可以，她们提出用金钱补偿也没问题，全看你想让她们怎么做，她们可以当面跟你道歉。”

&esp;&esp;好歹在成人世界被社会传统毒打了那么多年，姜凝早就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esp;&esp;当时校长被戚尧找到现场，帮姜凝撑腰让另外三个女生下不来台，姜凝就猜到了。

&esp;&esp;校方后期复盘会觉得他们已经很给姜凝面子了，哪怕姜凝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但她为自己成功平反了不是吗？

&esp;&esp;——她还想要什么？别太过分了好吧。

&esp;&esp;他们一定会这样想的，甚至还会觉得这小妮子狠狠出了一次风头，必然觉得自己牛逼坏了。

&esp;&esp;什么公道，根本不可能存在。

&esp;&esp;因为还她公道，意味着有其他人遭殃，而无论是她还是那几个，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esp;&esp;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根线搭错就全都爆了。

&esp;&esp;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如果当初姜凝就那样被冤枉了，其他人倒是没事，唯一一个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下场。

&esp;&esp;因为姜凝如今已经不是受害者了，她是获胜者，理应做出让步。

&esp;&esp;姜凝扯出一个冷笑的弧度：“老师，真相调查清楚了吗？”

&esp;&esp;王婧微微低下头，垂下眼睛，姜凝知道她在想什么。

&esp;&esp;她站起身把身上的手机掏了出来，将屏幕按亮放在桌子上。

&esp;&esp;然后又当着王婧的面，依次拍了怕自己身上衣服的每一个口袋。

&esp;&esp;这套动作过得很快，行云流水。

&esp;&esp;等姜凝重新坐回原位上的时候，王婧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esp;&esp;“我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了。”王婧看起来有些想不通：“你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esp;&esp;姜凝扯了扯嘴角：“我以前很不起眼。”

&esp;&esp;她提醒：“我刚才的问题，老师还没有回答。”

&esp;&esp;王婧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她们告诉校方，是因为你在宿舍特立独行，不懂得团结同学，而且会经常打扰到她们学习，所以很看不惯你，才……”

&esp;&esp;“呵。”姜凝气笑了，摇了摇头：“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esp;&esp;姜凝对十几年前的记忆很模糊，但不意味着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esp;&esp;何况她们才做了多久的舍友，姜凝家在本地，能回家就回家了，跟她们不同班，又没有多少相聚在同一屋檐下的时间，说的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esp;&esp;“不，这是她们一开始的说法，校方没有信，我跟他们说，你是本地学生，每个星期能回家就回家了，她们能做出污蔑的事情，说谎话也不足为奇。”

&esp;&esp;王婧说：“后来，冯云因为害怕被劝退，说到了他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来诬陷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被开除。可是问她是谁，她却怎么都不说了，再后来，她又否认了这一点，而另外两个，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说，只说就是因为看不惯你才这样做的，她们说可以跟你道歉，还说自己确实知道错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