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随着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夏妍也跟着进了去。
&esp;&esp;而医院里面也比夏妍想得要邪门,本该是让病人放风的草坪只有零星几个护士。
&esp;&esp;草坪中央有一尊硕大的笼中人鱼雕像,人鱼似乎是瞎了眼睛,双手和鱼尾被铁链束缚,在笼中痛苦哭泣。
&esp;&esp;这雕像的寓意和指向性太明确,夏妍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esp;&esp;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医院正门,只是要见李长河需要经过专门看管他的护士同意。
&esp;&esp;护士在听说他们的来意之后非常抗拒,不过夏妍用钞能力很好的解决了。
&esp;&esp;“真黑呀,我上次来问她她才收了我1000好处费,这会儿居然跟你要2000。”走在去往李长河病房的路,甄巷忍不住向夏妍吐槽。
&esp;&esp;然后过了会,他又小心翼翼试探,“夏董,这钱您给报吧?”
&esp;&esp;“放心,全都算我的,我或许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esp;&esp;夏妍心里挂念着要和李长河见面,没空在意这些小钱。
&esp;&esp;终于到了李长河的病房门口,夏妍二话不说就推开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
&esp;&esp;那是李长河床单长久未换发酵出的味道,夏妍差点呕出来,而甄巷则细心的掏出一个呕吐袋递给她。
&esp;&esp;“没事夏董,想吐就吐吧,我上次就吐了,呕吐袋5元一个。”
&esp;&esp;“我承受能力还没那么弱。”夏妍推开了甄巷的手环视这间病房。
&esp;&esp;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因为没有窗户,陈旧的围墙生出厚厚的霉斑,在这样的地方住,正常人也能给逼疯了。
&esp;&esp;而李长河手脚被铁链锁在了床的四角,他枯瘦干瘪的脸仿佛被抽干了灵魂,无神的就像是一个空壳。
&esp;&esp;发觉房间里进来了人,他生硬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飞快将头低下了,嘴里开始不断重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
&esp;&esp;甄巷摇了摇头,“你看夏董,我就说吧,他就只会重复这两句,你跟他交流不了。根据我的调查,他当年被抓的时候就只会这两句,这些年就没说过别的话。”
&esp;&esp;他一个人来调查的时候,这两句话他当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esp;&esp;夏妍面色凝重的盯着李长河,两个无辜人死在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的。
&esp;&esp;而且不是说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人的吗,所以他又是怎么得出死者该死的?
&esp;&esp;结合甄巷说的他当年就在说这两句话,夏妍非常怀疑这两句话其实是背后的那个人教的。
&esp;&esp;就和她编写程序一样,除了像韩桑隅这种出现bug的,大部分程序都是按照代码命令严格执行。
&esp;&esp;而眼前这人,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说是一把会呼吸的刀。
&esp;&esp;把甄巷支开,夏妍靠近李长河,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将照片正面对向他。
&esp;&esp;“这个人,你认识吗?”
&esp;&esp;这是一张季泽的照片。
&esp;&esp;果不其然,李长河僵涩的眼球开始转动了,当看清照片上的脸,他眼中掠过一丝出于本能的畏惧,但仅仅就是一瞬,便又恢复无神的状态了。
&esp;&esp;“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该死。”
&esp;&esp;夏妍默默收起了照片。
&esp;&esp;许是被冬日的寒气侵袭了,她现在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esp;&esp;到这里,她几乎可以确定。
&esp;&esp;操纵杀害韩桑隅父母整件事情的幕后真凶,就是季泽。
&esp;&esp;季泽真的印证了百年前对她说的话。
&esp;&esp;夏妍的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强烈恶心的不适,继而搅动着全身都开始难受了起来。
&esp;&esp;那是极度激动过后的应激反应。
&esp;&esp;韩桑隅那时才8岁,他甚至都不认识他们,就因为这人的恶念,平白遭了祸。
&esp;&esp;她怀疑宋池回当年那场几乎可以算是完美意外的车祸,也是季泽的手笔。
&esp;&esp;对于当年那场车祸,夏妍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影,可当时季泽保证的誓言太过真切,她也没能找到那个肇事司机与他有任何联系,所以疑影也就止于疑影。
&esp;&esp;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可以对无冤无仇的家庭兑现他百年前的话的恶魔。
&esp;&esp;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esp;&esp;那一刻,夏妍真的恨不得跟这个人同归于尽。
&esp;&esp;夏妍扶着肚子勉强靠在一旁想平复呼吸,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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