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商凌寒了脸。
&esp;&esp;这句话每个字都不顺耳,他眯了眯眼,没有理会。
&esp;&esp;“大胆,”
&esp;&esp;那二十多岁的男子立刻皱眉道,“这是崇王府上的胡祭酒,你一介罪奴,便是定北王的宠妾,也不可这般失礼。”
&esp;&esp;崇王?
&esp;&esp;沈商凌眸色一闪。
&esp;&esp;当初王太妃寿宴前,他也算恶补了一下京都一些权贵的大致情形,崇王,便是二皇子的封号,也是眼下与那六皇子争的白热化的另一方。
&esp;&esp;都参与过老皇帝针对定北王府的阴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祭酒,也是王府中的属官,应当负责祭祀等之类事项,因此,这胡祭酒才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吧?
&esp;&esp;沈商凌心念急闪间,板着脸一直没说话。
&esp;&esp;怪不得当初经纪人说过,人多时让他不要笑,一笑,这不就苍蝇找上来了?
&esp;&esp;看他好欺负是吧?
&esp;&esp;“哎,不可轻慢美人,”
&esp;&esp;那年轻人呵斥完,那被称为胡祭酒的三十多岁男子忙又装模作样回头轻斥道,“寒水虽罪奴之身,可也曾是大殷名士,岂能容你随意呵斥?”
&esp;&esp;说完忙又笑眯眯冲沈商凌一礼,“寒水切莫恼火,在我眼里,寒水依然是当初的西陵名士。”
&esp;&esp;“我累了,”
&esp;&esp;沈商凌冷声道,“二位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回吧——”
&esp;&esp;那胡祭酒顿时有些愠怒:“沈寒水,我敬你一尺,不盼你敬我一丈,可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sp;&esp;说着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虽是定北王的宠妾,别人惧怕王爷,给你几分颜面,我崇王府的人却不怕。定北王虽威猛,可在我们崇王面前,也得毕恭毕敬。”
&esp;&esp;他说得狠,可说到“定北王”几个字时,眼底依然不受控制地透出一抹色厉内荏的意思来。
&esp;&esp;沈商凌刷的扯下车上的帷幕,将他挡在帷幕之外。
&esp;&esp;说实话,崇王确实不同一般,他压着心底那点火,也是怕给定北王府惹麻烦,想着来个冷处理算了。
&esp;&esp;他在娱乐圈的应酬中,也遇到过类似色眯眯的有权有势的人,一般这类人都要脸,一旦他冷处理,对方也就大都偃旗息鼓了。
&esp;&esp;毕竟那些人,想要什么美人没有?
&esp;&esp;实在有点那什么的,也是拿好处钓,角色、剧本、机会、金钱……种种诱饵抛出来,还钓不动的,一般都哼一声,背地里使点绊子,冷藏什么的。
&esp;&esp;他老咸鱼,又不缺钱,一向对这些软逼利诱毫不在意。
&esp;&esp;因此,在这里遇到纠缠的,他也习惯性来个冷处理。
&esp;&esp;“嗡~”
&esp;&esp;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小胖虫嗡嗡地也跟着生气了,在沈商凌身边嗡嗡嗡地乱飞乱窜。
&esp;&esp;沈商凌忙安抚了一下它的情绪:
&esp;&esp;没事哈。
&esp;&esp;小胖虫落在他手背上,小细腿在他手背上轻轻划拉着,像是在安慰他。
&esp;&esp;沈商凌心里一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的小肚子。
&esp;&esp;“哟,”
&esp;&esp;胡祭酒见他刷的拉上帷幕,登时恼了,“还真是脸大——给脸不要脸。”
&esp;&esp;说着递给那二十多岁的男子一个眼神。
&esp;&esp;那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会意,立刻粗鲁一把掀开帷幕,伸手去抓沈商凌的胳臂。
&esp;&esp;“沈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