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的,有什么不对吗?”胡磊追问道。
&esp;&esp;“没事,不过你知晓他们是去何处看病吗?”季冬青没多说。
&esp;&esp;“据说是一个姓何的神医,在县政府旁边。”胡磊思索一番道。
&esp;&esp;“好,正巧过几日我也要去县上,刚好去瞧瞧周四的情况。别的就没什么事了,辛苦你继续盯着田里的事了。”季冬青不愿多加透露,还是选择瞒着。
&esp;&esp;“不辛苦,我乐意着呢!”胡磊咧着嘴,一天被夸了两回,他心里正得意着。
&esp;&esp;“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许安安刚准备出门,就见胡磊一个劲的傻笑,而他对面的季冬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esp;&esp;“没什么。”季冬青和胡磊异口同声道。
&esp;&esp;许安安有些狐疑,“真的?”
&esp;&esp;“真的!”胡磊被盯得没法了,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esp;&esp;许安安见胡磊跑了,便集中火力准备问上季冬青一番。
&esp;&esp;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季冬青抢了先,“你这是要去找李薇学做糖吧?”
&esp;&esp;“嗯。”许安安被打了个岔,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esp;&esp;“好好干,我看好你。”季冬青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走进了乡政府。
&esp;&esp;许安安:?
&esp;&esp;她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在门口傻站了片刻后,终是决定不再纠结,跑去李薇家接着做起了糖。
&esp;&esp;季冬青刚走进去,就又被叫住了,负责财务的工作人员把所有账本都核算好了,已经放到了乡长办公的地方,让季冬青记得核查一二。
&esp;&esp;在季冬青踏进办公室之前,她还有些嫌弃财务的工作能力,可在她开门后,整个人都大受震撼。
&esp;&esp;不仅桌面密密麻麻的,整个房间都堆满了账本。
&esp;&esp;季冬青愣在原地,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后,才忍住没夺门而出。
&esp;&esp;说好的没什么账本呢?现在怎么整理出来这么多?
&esp;&esp;季冬青眉头紧蹙,这是她第一次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
&esp;&esp;良久,她才下了决心,跨过层层账本摞成的小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账本。
&esp;&esp;即使季冬青拿出一目十行的扫读能力,可这庞大的数量还是让她有些身心俱疲。
&esp;&esp;不知熬过了几轮日月交替,季冬青总算是合上了最后一本账本。
&esp;&esp;她原以为这些账本可能有敷衍了事的情况,可她完全查阅过后,却发现大伙是用了心做的。
&esp;&esp;他们把近二十年来可以搜寻的账目都整合了起来,尽量还原乡里每一年的收支。
&esp;&esp;这番看下来后,季冬青也切实感受到了荒年对见月乡的影响,严重的时候甚至可能会颗粒无收。
&esp;&esp;只要是荒年,便有人发疯,继而失踪。
&esp;&esp;回想起昨晚的人骨,季冬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测。
&esp;&esp;“乡长。”习艺的出现,打断了季冬青的思绪。
&esp;&esp;“有事进来说。”
&esp;&esp;习艺勉强挤了进来,现在的办公室,倒真有些让人无处落脚。
&esp;&esp;“没什么大事,就是听了肖贺大哥说的灵植的事,我心里便有了些想法。”
&esp;&esp;“说来听听。”季冬青揉了揉太阳穴,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疲惫。
&esp;&esp;“见月乡多荒灾的事,想来您也知道了,但荒灾影响的不仅仅是种植,就连饲养家畜也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譬如前年闹了荒灾,一是缺了饲料二是缺水过度,家畜都活活饿死和渴死了。”习艺眸色如常,语气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esp;&esp;习艺的话并不作假,从账本上看,见月乡以前还是有人养殖各色家畜的,可架不住闹灾荒,乡亲们渐渐也就歇了心思,颇有种认命了的意味。
&esp;&esp;“你的意思是想搞灵畜养殖?”季东青反应过来习艺的意思。
&esp;&esp;“是,与其由老天爷来决定我们的收入,我更愿相信人定胜天。”习艺目光坚定。
&esp;&esp;其实灵畜的事,季冬青也有考虑过,可目前人手实在不够,她便暂且没有提。
&esp;&esp;如今习艺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习艺是个韧性很好的人,也是个想好好建设家乡的,日后的宣讲会,可以考虑让习艺去主讲。
&esp;&esp;“那你应该了解了一些方案了吧?”季冬青问道。
&esp;&esp;“我询问了县里,听闻他们最近有在搞灵猪养殖,过两日便有培训,我想去学习一下。”习艺不卑不亢道。
&esp;&esp;原来是来告假的,季冬青了然,“我批了,但你去学习的这段时间你手上的工作还得交接好了,免得又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