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里挣扎的那个答案究竟是什麽。
还有那个百分之五的正确率。
他已经记不清被盖章百分之五对的那句话是什麽了,当时真的是随口一说。
现在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当时怎麽就没录下来呢?
收到期中考试通知的俞归絮自然也是无措的,他也想起来那件事。
如果真有一门没考过,那该找一个什麽样的时机以什麽样的语气告诉他。
如果全部考过了,那就不告诉了吗,林夕繁会不会失落。
要编一个其他什麽理由吗?
编一个女生出来,无中生有。
太违心了。
“哗——”窗户被打开了。
俞归絮擡头看见了某个在他脑海里转了一节课的人。
“俞归絮。”林夕繁唤他,“吹风,去吗?”
俞归絮合上桌上摊着的课本,起身从教室後门出来。
隔壁班老师拖课了,走廊上人蛮少的。
他们一起在楼梯处的阳台趴着。
今天太阳很好,不媚不骄,清风托着白云。
银杏树很高大,伸手就能够到枝叶,林夕繁摘了一朵翠绿的碎片。
“你之前送我那个书签,是回来前买的还是回来後买的?”林夕繁捏着叶子的根部一边转着玩一边问。
“回来前,买了好一阵了,”俞归絮回答,“看到了就很想送给你。”
买到了,就放在床头桌案,看一眼就想起你。
“噢,”林夕繁沉吟,想起来,“我之前送你的蒲公英後来掉了吗?”
俞归絮顿了一下,从善如流道:“本来是想做成标本的,但是它实在是太小了,还在那个信封里。”
“没丢吗?”林夕繁突然感到很惊喜,眉眼弯起来,“也没被打扫的人收走吗?”
那一年冬天,他闷坐在窗前,木木地捏着这一片细小的蒲公英,真的无比怀念那些回不去的日子。
现在想来,也许他早就喜欢上俞归絮了,只是对那些亲昵太过习以为常。
不见你的那些时日,繁杂青涩懵懂的思绪拂过千万里月光,稳稳地落在你手心。
欣喜于你的特别珍惜。
“不会有人随便收拾我的东西。”俞归絮笑着,觉得他的问题傻傻的,“突然问这个干嘛?”
“这不是没话题吗?”
“没话题,那你怎麽想起来找我吹风?”俞归絮又问。
这回林夕繁没有立刻回答,默了一会儿才说:“你猜?”
“期中考的事?”俞归絮直接挑明,挑眉看他,挑衅道,“怎麽,想让我让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