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阳带着新娘子一进来,大家就围着看热闹,等到新娘新郎对着领导照片进行完宣誓。大家立刻跑到了餐桌上。
“开饭啦。”
菜一个又一个地上来,方隐年也坐到了云茸茸的旁边,看到云茸茸喜欢的先下手给她夹一筷子,再给自己夹,他知道云茸茸不喜欢别人吃剩下的。
幸好桌子上不止方隐年一个人这麽做,大家都在抢菜,特别是那些好的肉菜,一上来就没了,吃到後面,桌子上剩下最多的就是蔬菜和海鲜,还有做配菜的红薯。
吃了没一会儿,新郎带着新娘来认人。不知道是不是云茸茸的错觉,总觉得新娘多看了她几眼。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送走了所有宾客,收拾好了院子,云茸茸他们最後一批回去。
今天的场景,让云茸茸想起了她们结婚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方隐年拉过云茸茸的手,十指相扣:“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有人的时候就松开,没人的时候就牵上,一路走回了家。
令云茸茸感到稀奇的是,今晚上方隐年居然什麽都没干。
不过不干最好,她也需要歇歇。
感觉到云茸茸呼吸平稳,方隐年将自己的枕头放到了她的怀里,悄悄咪咪地站了起来。
他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在兜里放着手电筒走出了房间。
不管今天李长明看到的是真是假,他都得去看看,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云茸茸自从和方隐年真正在一起以後,睡眠质量就很好,完全不知道方隐年出去了。
不,也不能说完全不知道吧,她不想去探索。
云茸茸早上睡醒,方隐年还睡得正香,她越过方隐年,小心地往外走去,不出意外,方隐年还是醒过来了。
云茸茸:“你再睡会儿。”
也许是习惯了云茸茸的声音和气息,方隐年模模糊糊地答应着:“好。”
云茸茸起来做好了早饭才把方隐年叫醒,方隐年睡了个回笼觉後清醒了很多,现在外表看着和以前没什麽两样,除了反应慢了些。
从这天开始,方隐年好几次晚上都半夜出去,每次都情绪不高地回来了。
这天,方隐年没有出去,而是在客厅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不知道在写什麽。写着写着,他的眉毛就顺了。
当天晚上方隐年没再出去而是和云茸茸好好地亲热了一番,後面好几个晚上方隐年都没有出去。
钱生对着钱有不断地夸道:“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他最近怎麽不出来了,我们还差一些没有运呢。”
钱有竭力掩饰自己算计准了的傲慢:“不着急,之前拿的,都运出去了吗?”
“运出去了,最近出海次数多,我们每次带一点,基本出去了,就是可惜了,运得早的那些,之前台风涨水被海水腐蚀了些。”钱生想着还有些心痛,那可都是钱呢。他们倒是想把黄金好好地包装,无奈需要包装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那些字画,一点水都不能有,只能紧着最要紧的来。
字画在中国不值钱,但是听说运出去以後,有不少外国佬喜欢。
钱有:“最近出海没人跟着你们吧?”
钱生:“那肯定没有,你放心,那海上跟地面可不一样,有船只跟着明显得很,我们立刻就能发现。”
钱生说得在理,钱有也就把这一茬给放过去了。
这天晚上,云茸茸和方隐年刚吃完饭,一个看书,一个画画,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方隐年问了一句,也没听见回答:“你继续画,我去看看。”
方隐年一拉开房门,眼前出现了一张十分憔悴的脸:“二哥,这次你一定要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肯定完了?”
“怎麽回事儿?”前不久结婚不还意气风发的,这才多久,面容憔悴。
方向阳顺着门缝蹿进了房间,他仅仅地拉住方隐年的手:“二哥,我真的没干什麽违法的事儿,我只是把罐头损毁率做高了,在我之前大家都这麽做的。你帮帮我,厂里说要把我开除了,我没犯什麽大错,凭什麽开除我啊,二哥,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
方隐年一听,反而淡定了:“你这是损害集体利益,我帮不上你。”
“二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之前我找工作你就没帮忙,这次,就这一次,你去求求你认识的政府领导行不行。”方向阳急得不行,抓着方隐年的手不停地摇晃。
“二哥,我才结婚,我媳妇怀有身孕,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二哥,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你看在你未出生的侄子或者侄女的份上,你帮帮我们。”
方隐年无动于衷,甚至想说一声活该了,老四结婚还不到一个月,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有孩子了,那只能是结婚前就有孩子了。
方隐年:“我是真的帮不了你,要麽你回去把你损害的都给补上,看厂里给不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方向阳甩开了方隐年的手,跑了出去。
方隐年将门关上,回了房间。
外面那麽大的动静儿,云茸茸肯定没心思画画,不过听那动静儿,也没好意思出去:“怎麽回事儿?”
“不是什麽大事儿。”方隐年把刚刚的聊天精简内容以後告诉了云茸茸。
“这还不是大事儿呢?等着吧,咱妈肯定要来找你。”云茸茸是感觉方向阳不是很靠得住,但是也没想到他这麽快就靠不住了。
这又是工作,又是婚前有孩子的,要知道现在流氓罪可不是小罪,搞得不好,那是要关好多年的。
“咱妈来也没有用,之前我就劝过方向阳了,是他自己不听,非要存着侥幸心理。”
而且,他现在可估计不上方向阳,这次的事儿肯定不是巧合,他们在收网了,他也可以准备收网了。
一年多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