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丈夫不爱她,甚至熬不到新婚之夜就跑了。
他轻轻在凤栖梧的唇瓣丶耳侧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手也拂过她身体的曲线,一点一点,缓解着她的紧张和疼痛。
凤栖梧擡起眼睛,湿漉漉的眼眸里除了羞涩,更多的是藏不住的无措。
陈冶秋的手滑向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上缓缓摩挲,替她挑开汗湿的发丝。
“继续?”他哑着嗓子问,转念又给了她其他选择,“还是想我停下来?”
他不强迫别人,即使箭在弦上,只要她反悔了,依旧可以放开她。
凤栖梧没有说话,只把脸往他的手心里凑了凑。
陈冶秋得到了答案,终于不再忍耐,再次俯身吻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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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还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纠缠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慢到能看到他额角的汗珠滴落,慢到能感受到他的手划过身体时激起的战栗。
可时间又过得飞快,她随着他不厌其烦地探索心底的悸动,一遍遍头晕目眩,直到她理解了自己的极限,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动弹分毫。
眼前的男人应该也是累了,沉沉睡着,手覆在她腰间曲线上,好像爱不释手,流连着不肯离去。
凤栖梧眨了眨眼睛,轻轻拨开他的手,起身下床。
出了卧室,捡起散落在玄关的衣服,她气定神闲地穿好,正准备开门离开,却被人从身後轻轻拉住。
她诧异一瞬,转过身来和这个几小时前与她无比亲密的男人对视。
“要走了?”陈冶秋将她抵在门上,只围了浴巾的身子和她紧紧贴着。
凤栖梧又往门上缩了缩,和他拉开些距离,点了点头。
“以後怎麽联系你?”陈冶秋问,生日会上还看着克制又不近人情的脸此时看着懒懒的,像能轻易蛊惑女人心。
听到他的问题,凤栖梧擡眸定定看向他,一副怎麽还有“以後”的荒谬表情。
“以後为什麽要联系?”凤栖梧问。
陈冶秋微微一顿,不知道她这麽问是什麽目的。
欲擒故纵?或是明知故问?他们圈子里的人说话,从来都不是字面意思,他时刻都保持着警醒。
凤栖梧看着他,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等待解答,和在酒店楼下独自站着时一垂眸一擡手皆是风情的模样大相径庭。
尽管仍有警惕,陈冶秋还是解释道:“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成年男人该有的欲望我也有。”
“那和我有什麽关系。”凤栖梧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冶秋的宽肩窄腰和线条流畅的长腿,目光最终停留在他脸上,“以你的姿色,多的是可以解决你问题的女人。”
陈冶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不是个滥交的人。”说了一半,陈冶秋发现凤栖梧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好像在说你刚和一个陌生女人滚了床单,现在却说自己不是个滥交的人,又补了一句,“和你一样。”
算是把她拉到了自己同样的立场上。
果然,凤栖梧不再当着他的面指摘他,而是耸了耸肩,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很合拍。”陈冶秋给出他的理由。
“床上?”凤栖梧又问。
陈冶秋似是而非地点了头。
这话不错,但也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