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岭不是说老太太最疼的是凤衡?”
“不一样。”凤栖梧微微一笑。
“哪儿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陈冶秋闭了嘴,一如往常,多说无益。
“明後天乐团放假,周五有排练,排练结束後齐粤都会多留一会儿,你可以过来。”凤栖梧说。
“你在吗?”
“我不在。”
“避嫌?”
凤栖梧点点头。
“知道避我的嫌,不知道避侄子的嫌?”
凤栖梧还是点头。
陈冶秋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麽了。
凤栖梧油盐不进,说什麽都有一堆歪理等着他。但想想也是,一个婚外狂徒对她说教要懂得和老公的侄子避嫌,实在可笑。
凤栖梧走的时候,把灯也关了,并没有顾及陈冶秋的死活。
黑暗再次铺满陈冶秋全身。
他在夜幕下站了一会儿,想着这几天的安排,凤栖梧临走时的那句话又蹦了出来。
那时,他问她,为什麽帮他。
凤栖梧不答反笑,说对啊,为什麽t呢?
他想,这大概是她心血来潮的一个小善举,也不过多探究,只问这麽帮他想要什麽礼物做回报,包丶珠宝丶车?
凤栖梧在黑暗中看了看他,眼睛里蒙上一层讥笑。
她说:“你看,你们是一样的。”
你们是谁?哪里一样?
思索良久,他仍入不得法门。
老陈把车开回到大院门口,开了门请陈冶秋上去。
陈冶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xue,又回头看了眼身後的建筑,以及隐匿在楼道深处的那个房间,迈步上了车。
“帮我查个人。”陈冶秋在车上打起了电话,既然凤栖梧给他指了路,他便打算走走。
“陈总,最近你要查的人不少。”对面的人似乎笑了笑。
“凤衡先放一放,我有更重要的事儿,明天要结果,忌讳丶弱点丶黑料,越脏越好。”
“股东会?”
“算是。”
“算是?”电话那头的人起了疑,“除了股东会,您在哪儿还能用上?”
“你问题越来越多了,辉子。”陈冶秋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目的。
“……好,查谁。”对向车道的车疾驰而来,车灯闪过,照亮了驾驶座上辉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齐粤,Melisa乔乐团的指挥。”
“好。”
陈冶秋准备挂电话,辉子却又开口:“陈总,您放在柜子里的珍珠一共多少颗?”
陈冶秋没出声,虽不惊讶他这麽敏锐的人会看到柜子里的一盘子珍珠,却不解他的问题。
“有人收拾的时候不仔细,掉了一颗在沙发底下,被人瞧见捡走了。”
“……谢英声?”
“是。”
“知道了。”陈冶秋淡淡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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