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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冶秋的车子还没有滑出车道,辉子就出现了。
“老爷子发脾气了,让您回去。”
陈冶秋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辉子冷哼一声,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您和谢小姐的生意谈完了?”
陈冶秋还是点头,觉得辉子用“生意”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和谢英声的关系十分恰当。
“她能同意?”这种不平等条约,书香世家的女孩儿可不一定能接受。
“我们才见几面,她又能喜欢我什麽。”陈冶秋把胳膊轻轻搭在车窗上,看向辉子,“她要的是什麽,她爷爷要的是什麽,谁不清楚。”
虽然谢英声没说什麽,他也给了谢英声时间答复,但他觉得也就是那个结果,不会有其他可能。
辉子扁扁嘴,似真似假地说:“您和送珍珠的女人又见了几面?又喜欢她什麽?”
陈冶秋脸上的冷淡消散了些,有些警惕地看向辉子,却没有说话。
辉子挪开脚步,给他让路。
既然陈老板不想提,他自然也不往下说了。
“上回要你盯着的事儿,有什麽进展?”重新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前,陈冶秋又停住,“凤岭那两个儿子。”
前几天辉子又从陈冶秋这儿领了新的任务,还是关于凤家,但不是凤衡,而是凤岭那两个不堪大用的儿子。
陈冶秋让他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麽可以把他们拿下的事儿,尽早告诉他。如果实在找不到突破点,找人把他们拉下水也不是不行。
“这俩不是什麽省心的,消停一阵子就得连吸带嫖充充电。”辉子说,“吸和嫖都是聚衆,有自愿也有强迫,够判的了。”
“找人把他们点了,做得干净点儿,公安那边需要打点的也提前办。”
“知道了陈总。”
陈冶秋看了看辉子那张情绪永远稳定的脸,轻叹了口气:“凤衡那边也继续查。”
辉子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陈总,送珍珠的那个是凤衡的老婆?”
陈冶秋按住方向盘的手一顿,朝辉子又深深看了一眼。
他还是没什麽表情,眼睛里却带着些得意洋洋。
陈冶秋明白过来,辉子是在提醒他,他做的这一切看似无稽,可连在一块儿想又很容易让人看破他和凤栖梧的关系。
如果他还想继续下去,该再收敛些,以免在有心人面前露出马脚。
“管好你自己。”
“好的陈总。”
“爷爷说的事儿,应该不是空xue来风,上回跟你说的你明天回北京就办起来。”陈冶秋升起了车窗。
辉子又琢磨了一遍陈冶秋交代他的话,虽然并不是完全赞同,却还是点了头,说我去准备。
陈冶秋知道辉子办事儿向来靠谱儿,也不多嘱咐:“走了。”
“好的陈总。”辉子回答道,声音隔着玻璃显得遥远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