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觉得,陈冶秋既掌握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又掌握了她。
“回头替我向陈先生带好。”齐粤朝拉克申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最t终消失在漆黑的楼道中。
拉克申又等了一会儿,看着脚边门缝里溢出的光线闪动起来,也悄然退走。
知道门外的人都走了,陈冶秋也不再克制着自己,身体绷紧,下一秒便与凤栖梧身心投契。
“你的後备出轨对象不少。”陈冶秋看着凤栖梧因自己而逐渐泛红的身体,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难言的烦闷。
几个名字在他脑中萦绕,让他迫切地想从她嘴里听到,他们究竟是什麽样的关系。
“别瞎说……齐粤是你乐团的指挥……仅此而已。”凤栖梧的手抵在门上,为难地支撑着自己,好在陈冶秋的手撤开,让她能呼吸,也能开口为自己辩解。
“铃木呢?”他声音虽低,却也不再压抑。
真是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要争个高低短长。
“是凤淼的客户。”
“……凤岚呢?”
“更是……无稽之谈,他是……他是凤衡的……侄子。”她声音断断续续,都是被陈冶秋打断的。
陈冶秋心中翻涌,几欲再次开口,却又生生忍住。
凤栖梧的身子在眼前一下一下地晃动,喉中发出的声音慢慢从拟声词变得具体,逐渐汇成了三个字。
陈冶秋。
如蒙感召,他终于不再忍耐,问出了最想问的:“……我呢?”
凤栖梧眼中闪过什麽,不期然地侧过头看向他。
陈冶秋抿着嘴,也正在看她,大概是看得太过投入,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是……”凤栖梧朝他笑了笑,又转回了头,带着喑哑的声音打在门上,再反射回来,“我的。”
陈冶秋心中荡漾无比,满腔的情绪不知如何才能发泄,偏偏此时大脑停摆,只能随着欲望驱使,随心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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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如愿,他打破了这资料室的井然有序,和他钟意又无法掌控的女人一同享受了独属于他们的快乐。
喘息声不再那麽急促,身上的薄汗也渐渐被蒸发殆尽,陈冶秋长出了一口气,把凤栖梧的身子又翻了过来,搂在怀里轻轻吻着。
“我困了。”凤栖梧靠在他身上喃喃道。
“一会儿拉克申送你回去。”
“你呢?”她擡头看向陈冶秋。
这次倒是难得,陈冶秋没有带她一起走。
她想了想,像是明白过来,又垂着眼睛问:“你要去谢小姐那儿?”
陈冶秋像是轻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凤栖梧没听清楚。
“临时有事儿,去上海几天。”陈冶秋擡起她的下巴,戏谑道,“我不是个滥交的人,对不感兴趣的人也不会多接触,你不用担心。”
“那你害人家做什麽。”凤栖梧不自然地扁嘴。
“得了便宜又开始卖乖了?”陈冶秋扣好她的衬衣扣子,放柔了声音嘱咐她,“这几天凤家一定闹得厉害,你少去凑热闹,能生个病最好。”
凤栖梧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对。
“乐团也不许来。”陈冶秋又说。
“嗯。”凤栖梧配合地应着,“我病了。”
“也不许让人上家探病,尤其是……”
“好了……”凤栖梧知道陈冶秋要说什麽,忙打断他,“上回我把你找来这儿,只是给了你解决问题的思路,这次你把我找来,却是真真正正替我出了气,我一定听你的。”
陈冶秋看着她带笑眼睛,知道她想明白他说的有始有终是什麽意思了。
“知道就好。”
看着他渐渐凑近的脸,凤栖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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