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坐下,陈冶秋一手转着乌龟,一手去拿桌上放着的纸。
“他的手像是被岩浆烤过,炙热无比,拂过我的身子,我也像是被岩浆烧裂了……”字是打印的,但上面有一些手写的修改痕迹,陈冶秋看着上头的一段段文字,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他又换了一页看,上头每一个字都认识,可组织起来,却又让他深深困惑。
“吻落在我的脚踝上,然後慢慢往上。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低头去看,是他的吻,以及一串细小的链子。他把腿链套在我的腿上,细细把玩着上头挂着的一个小蛇模样的挂饰,眼神逐渐深邃。在我的惊呼中,他的吻越陷越深。腿上的蛇活了起来,瞬间击穿了我。”
陈冶秋的手t指抵住嘴唇,认真地看着这一串似曾相识的文字。
不是文字熟悉,而是内容……他好像亲身经历过……
“别看!”凤栖梧突然跑了过来,一把夺过陈冶秋手里的纸,慌张地藏进了抽屉里,然後身子挤进陈冶秋和书桌之间,挡住了她身後的电脑。
陈冶秋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拉起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你写的?”他问。
凤栖梧脸上出现了一个难堪又无措的表情,又是陈冶秋没见过的。
“不是。”她下意识地否认。
他心情好极了,又故意说:“腿上的蛇活了起来,瞬间击穿了我……不是你写的,那只能是那天房间里藏着个人,看到了我们干的好事。”
“你别说了。”凤栖梧捂了他的嘴。
“阿梧。”陈冶秋轻轻吻着她的手心问,“你写这个做什麽?”
凤栖梧看了看陈冶秋,知道他不是个好糊弄的,只能承认:“这是我的工作。”
陈冶秋疑惑地看看她,再看看藏着纸的抽屉,不明白她所谓的工作是什麽意思。
“你有工作?”陈冶秋问,打算从这里开始了解她。
“每个人都有工作啊。”凤栖梧笑了笑,“我还有很多工作。”
“比如?”
“凤衡的太太。”
“还有呢?”
“你的秘密情人。”
“……还有?”
“铃木一郎的翻译。”
陈冶秋点了点书桌。
凤栖梧抿嘴,放弃挣扎地探身打开了电脑,桌面上有一篇正在编辑的文档:“我还写点儿东西,打发打发时间。”
陈冶秋也凑过去看,满屏文字,全是不可描述,大半都是他亲身传授,其馀是他们二人共同钻研所成。
他疑惑地看向凤栖梧,要不是知道她的深浅,他还以为她有经验到能出书的地步。
“以前写点儿自己幻想的,认识你之後……写实多了……”凤栖梧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脸色有点儿泛红,“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看了。”
陈冶秋一时有些无语。
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骂她,人家也没点名道姓说这是他们俩的床帏之事,夸她,她又实在不忌讳,把这些私事儿公之于衆,做法着实不妥。
“我没指向你,也没有人知道是我写的。”凤栖梧解释道。
“凤家也不知道?包括凤衡?”陈冶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