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冶秋点了点头:“对老爷子来说,我和她交往也代表服从和约束,他才能放心把公司交给我。”
凤栖梧看着他的表情,有一些急切,也有一丝隐隐的忧虑。
她明白过来陈冶秋为什麽要和她说这些了,他是在向她说明,也给她宽心,省得她又像在乐团的资料室里一样,跟他闹脾气。
“我明白。”她笑了笑。
“真明白?”陈冶秋睨了她一眼。
凤栖梧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我不在乎的。”
原本应该放下心来的陈冶秋听她这话,却又有些不高兴了。
什麽叫她不在乎,她凭什麽不在乎,她该在乎。
可他这麽说,不就是为了这句嘛,现在听到了,反而觉得悻悻。
陈冶秋心里涌上一阵烦闷,不想再和她说谢英声,话题又转回凤岚身上:“你说你和凤岚一起长大,你家和凤家是世交?”
“不是。”
“那是什麽关系。”
“一起长大的关系。”凤栖梧说。
陈冶秋皱眉:“不想说?”
凤栖梧点头:“不想。”
“你问我什麽我都说了。”陈冶秋拿出等价交换那一套。
“那继续说你吧。”凤栖梧毫不因为自己的不公平而感到愧疚。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公平。
知道她不会再说什麽了,陈冶秋叹了口气,俯身去吻她:“你就是爱气我。”
凤栖梧什麽性子,他也了解了,软硬不吃,还总是爱潜移默化占据主动。在凤栖梧这儿,他是倍感无奈却又发不出脾气的那个。
好在,脾气发不出来,陈大老板自有别的宣泄办法。他身体好丶手段多,知道怎麽浇灌眼前这朵馥郁的花。
“其他关于我的,还想知道吗?”他的视线慢慢逡巡过凤栖梧的身体,最终落在她眉间。
凤栖梧感到眉心的压迫,缩了缩脖子,点了头,想听他能说些什麽。
“没事儿的时候,我喜欢打德州。”陈冶秋的手指顺着她的胳膊渐渐爬升,指尖像是有茧,粗粝又尖锐,“骗来骗去,很有意思。”
凤栖梧其实并听不进去什麽,他的声音太近,手太近,气息也太近了,她只能看着他微张的嘴唇,渐渐失焦。
“知道我最喜欢德州哪个打法吗?”陈冶秋的手指滑过她的肩膀。
见凤栖梧迷惘着没有回应,他笑了笑,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心,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哪个……”眉间既痒又疼,凤栖梧深吸了口气,轻轻问道。
“我最喜欢……”陈冶秋的目光闪烁起来,手指一点,顺着她的鼻骨滑进嘴里:“Allin。”
凤栖梧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牢牢制住,像是赢走了的筹码,只在他手里上下浮动。
可旖旎刚起了头儿,发丝才混着春情在两人舌间缠绕几许,陈冶秋的电话就响了。
这把牌还没上价值,陈冶秋无心接听,只是把手机往旁边推了推,馀光却瞥见来电人。
是辉子。
他轻轻蹙了眉,心里有些计较。辉子不会主动联系他,这麽晚还打电话来,一定是重要的事儿。凤栖梧看着陈冶秋的表情,笑了笑,从他身上离开,打算接着回去写她的小说。刚才一番唇枪舌剑,她果然有了灵感。
陈冶秋放她离开,自己站起来去稍远一些的地方接电话。
“查到点儿凤岭的事儿。”辉子说得言简意赅。
“说。”陈冶秋更言简意赅。
“得见面说。”
“我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