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一脸无奈地捂住她的嘴:“咖啡凉了不好喝了。”
“真没劲。”Melisa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朝沙发走了过去,“自个儿爽了就完啦?不想着点儿你姐们儿的性福生活吗?!”
洗衣房响起电机声和滚筒转动的声音,陈冶秋走了出来,朝Melisa乔丢了个从烘干机里顺出来的羊毛球。
“没事儿你就回家。”陈冶秋下了逐客令。
“还没过河呢就想拆桥,我要走了你也得走知道麽。”Melisa乔接住羊毛球,用力丢回给陈冶秋,“再说了,今儿是你姘头约我吃饭我才腾出时间的,你真当我是为了见你啊,有病。”
“你不是有事儿和我说?”凤栖梧t真怕他们俩又呛呛起来,忙问起Melisa乔提前上她家来的目的。
她们约的是晚上吃饭,结果Melisa乔早早打了电话过来,说有特重要的事儿要说,一刻都等不了。
“你看吧,男人就是祸害,把我要说的正事儿给耽误了。”Melisa乔一拍沙发,话锋一转,朝凤栖梧问道,“凤岭还在看守所?”
凤栖梧没聊到她来是因为姑姑的事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Melisa乔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骂道:“怎麽了,傻啦?PTSD啦?”
“有事儿说事儿。”陈冶秋过来,坐到凤栖梧身旁,拉住她的手。
他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凤栖梧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看了相握的手一眼,朝Melisa乔道:“老太太让我找律师给姑姑办取保,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下来,所以姑姑一直在看守所待着。”
“今儿不在了。”Melisa乔瞥了眼他们交握的手,视线上移了几公分,“人出来了,又进去了。”
“什麽意思?”凤栖梧大惑不解地问道。
“我上午听我家老宝贝儿说了个事儿,可有意思了。这两天凤老太太让人给凤岭新找了个律师,把人弄出来了,但办的不是取保,而是……”Melisa乔拖了个长音,享受地看着凤栖梧和陈冶秋脸上的疑惑,说道,“精神病,强制就医。”
凤栖梧啊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陈冶秋看了她一眼,也皱了眉头。
“他们找人了?”陈冶秋问。
侦查阶段把好端端的嫌疑人变成精神病可不大容易,除非找了人,又找对了人。
“你家大哥去办的。”Melisa乔笑了起来,“现在人家可都说,凤家老四不是个东西,为了个破主席的位子把亲姐姐给卖了。但是这个老大倒是危难见真情,原本两家有矛盾,小辈儿的事儿他没伸手,可真到了亲妹子这儿,他还是豁出老脸找了好久的人。”
之前凤阙两兄弟的事儿,凤老太太也让凤岳想办法,凤岳没应承,老太太和他颇不愉快了些日子。但没成想,他到底还是心疼妹妹,出了力没让她成为阶下囚。
经过这一遭,凤岭确实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凤栖梧低下头,眼睛藏在眉骨之下,看不清晰。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她没有去看陈冶秋,只是长长吐了口气。
“没转圜的馀地?”陈冶秋问,他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人都送医院去了。”Melisa乔说着,看了凤栖梧一眼。
凤栖梧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擡起头,也笑笑,却什麽都没说。
“我还当你会说你本来也不想凤岭真的进去什麽的呢。”Melisa乔转了转咖啡杯,似笑非笑地说。
凤栖梧摇摇头:“我不该不识好歹。”
话是对陈冶秋说的,他为她做了这麽多,她怎麽着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陈冶秋轻哼一声,反问她:“你识好歹?”
手心被人掐了一下,是凤栖梧。
陈冶秋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松开,往沙发里靠了过去。
“别扭。”Melisa乔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只说了这一句。
“什麽?”陈冶秋问。
“没什麽。”Melisa乔拿头发把自己的眼睛遮住,朝他们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