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睨了他一眼,刚才被他翻过来折过去一通折腾,是外科级别的疼,和他这种内科的疼可不一样。
“就是疼。”
“你倒是会使唤人。”陈冶秋说,“我今儿也累一天了。”
下午和部里领导见面,本就劳心费神,晚上又会了t另一拨人,虚头巴脑丶尔虞我诈一番,他的脑子都没来得及歇一下。
话虽这麽说,陈冶秋到底还是心甘情愿把人头发吹干,安置在床上,一下一下给她按了起来。
可按着按着又感觉要出事。
陈冶秋下手不重,凤栖梧却一声声叫疼,把他叫得心绪起伏。想着反正也折腾到现在了,不如再坚持一下一起看个日出,他手上的动作又变得黏黏腻腻起来。
但凤栖梧却不同意。
她把陈冶秋轻轻按回床上,让他躺下,给他也按了起来。
“你也累了,好好歇歇,好吗?”手顺着肩膀慢慢往下,沿着他坚硬的背肌揉着。
话是商量,却也容不得陈冶秋拒绝。
所以他闭上了眼睛,安心地享受起久违了的浓情蜜意。
灯好像关小了,屋里黯淡下来,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在使馆的那个晚上,凤栖梧凑在他耳边哼的那个旋律。
身上轻轻重重受着力,不像按摩,倒像是抚摸。
陈冶秋混混沌沌,身子舒服地慢慢下坠,坠入一朵云里。
他第一次觉得身边有了温情,让他舒服得可以不刻意清醒,不去担心任何问题,甚至不用去思考,只管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只管对她上瘾。
有她很好,有她在的家很好。
【85%】
--------------------
凤栖梧去日本前几天,特地回了趟老太太那儿请假。
正巧凤岱也在,和老太太说起公司最近的不顺,求老太太帮忙牵牵线,和上头的人攀上些关系好发展。
他们的话不方便小辈儿听,凤淼就拉着凤栖梧出去喝下午茶。
可才进门,她们就碰上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谢英声正在角落里坐着,面前是两个媒体记者。采访接近尾声,谢英声只需要最後配合拿着宣传板拍几张照即可。
凤淼停下脚步看了看,宣传板上写着“国风女神”,眼睛上下一扫,嘴角一翘,无声地笑了。
“这儿没有会员推荐可进不来。谢英声这种清高的才女,圈儿里人当面儿捧着她还成,背地里都烦得不行,不可能推荐她入会,那些媒体更不可能花大钱办会籍,所以啊,她能进这儿来,只能是借了陈冶秋的名。”凤淼让服务员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施施然坐下後就和凤栖梧说,“你信不信,你要是问她,她保准不承认,一定说是其他人欣赏她的才华让她借用这地儿做采访的。”
凤栖梧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朝谢英声看去。
两双眼睛就这样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