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业务上总出错儿,心不在焉的,所以想讨好讨好谢英声找补一下。”陈冶秋想起李纯真最近愁云惨淡的一张脸,总觉得他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他问了几回,李纯真不肯说,他也就作罢。
Melisa乔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问最近他给李纯真安排了什麽活儿,突然笑嘻嘻地说:“我一直觉得啊,自然界是有定律丶能量守恒的,出轨的人,也必然被人戴绿帽子,你信吗?”
陈冶秋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转向被隔开的副驾。
“回头再聊。”陈冶秋挂了电话。
按下对讲,陈冶秋说:“李纯真,坐到後排来。”
车在路边停下,李纯真臊眉耷眼地坐了进来,看了陈冶秋一眼,又挪开了视线。
陈冶秋一直看着他,问道:“最近工作上有什麽困难?”
“没有,老板。”
“家里出什麽事儿了?”
“没有,老板。”
“交女朋友了?”
李纯真差点咬了舌头,说不出是,毕竟谢英声最近和他别别扭扭,心中各有计较,见面了不如不见,可他也更说不出不是。
陈冶秋看到他这表情,转回了身,不再看他:“交了不该交的女朋友?”
车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平稳过渡,陈冶秋岿然不动,李纯真却险些撞出去。
他回过头,脑子里嗡嗡响着,张着嘴一时无语。
“没什麽大不了的。”陈冶秋淡淡开口,似是话里有话,“本来就没有不该交的女朋友。”
李纯真讷讷看着陈冶秋,见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咽了咽口水,垂下了头。
“坐回去吧。”
“好的老板。”
车再次啓动,陈冶秋给辉子打了电话。
“上回凤栖梧的事儿怎麽样了?”
“查不出什麽,凤家捂得严得不得了。只知道她读完书从日本回来,直接去的凤家,第二天就办婚礼了,估计早就有默契。”电话里传来辉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过凤衡也是当天就跑了。”
陈冶秋没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想了想,又问:“病了?”
“流感。”
“你也会生病?”陈冶秋笑了笑。
“我也是肉体凡胎,陈总。”
“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瓶酒过去。”
“您又要查谁?”辉子直接了当地问。
陈冶秋可不是什麽温情脉脉的好人,他送了东西,肯定得得到点儿什麽。
陈冶秋又笑了笑:“谢英声和李纯真。”
“查他们什麽?”
“这俩人什麽时候好上的,到什麽程度了。”
“好的陈总。”
“你不惊讶?”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
“……算了。”陈冶秋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什麽事儿能人辉子觉得惊讶了,也歇了和他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哦。”
“……挂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