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深深运气,并不搭理他。
“阿梧,一会儿还要吃药,先吃点儿东西。”陈冶秋这回不打算妥协。
他坐上床,把凤栖梧捞了起来,怕她身上疼,动作轻了许多,却不容她反抗。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陈冶秋把托盘挪了过来。
凤栖梧没力气和他抗争,歪着身子靠着他,却不肯吃东西:“我说了,请你马上离开。”
“你好之前,我不会走的。”陈冶秋也很坚持,“先吃东西。”
“陈冶秋。”凤栖梧恨声道。
没什麽力气,她再大的脾气发出来也不过像是撒娇,这会儿倒是让陈冶秋止不住勾了嘴角。
“要骂我也得等病好。”陈冶秋把粥送到她嘴边,“听话。”
凤栖梧别过头。
“阿梧,别让我用别的方法喂你。”陈冶秋低下头,和她的脸靠得很近,一声声低语像是蛊惑,又像是威胁,“到时候弄脏衣服,又得折腾。”
凤栖梧有气无力地瞪了陈冶秋一眼,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只能妥协。
一口一口喂着丶哄着,没什麽胃口的凤栖梧到底还是吃完了一碗粥和半碗鸡蛋羹,果汁也喝得见了底。
陈冶秋跟着把剩下的打扫了。
一整天,他也没吃饭,看她越吃越香,才发现自己也饿得前胸贴後背。
“阿梧,你……”
陈冶秋刚要开口,凤栖梧就打断了他:“我什麽都不想听,也不会再和你说什麽,你非要留我也没能力赶你,但你记住,我不会离婚,不会和你在一起。”
陈冶秋闭了闭眼睛,强忍着把想说的话咽进嘴里,又揉了揉凤栖梧的头发,扶着她重新躺下。
之後,凤栖梧确实一句话也没有再和陈冶秋说过。
即使晚上陈冶秋硬生生爬了床,将她圈在怀里,她也一声不吭,只是消极抵抗。陈冶秋像是累了很久,什麽也没做,只说了句晚安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还是这样,凤栖梧一言不发,只配合护士输液,却不理会陈冶秋喂饭喂药。
陈冶秋又哄了几回,说这粥是他做的,好赖尝一口,可凤栖梧比驴还倔,死活不吃。陈冶秋无奈,索性掰过她的脸,嘴对嘴喂了顿饭。
他警告得没错,这样做的下场就是汤汤水水弄脏了衣服。陈冶秋又把她衣服脱了,把人裹在被子里,重新找了身衣服换上,这才算完。
晚上还是重复昨天的戏码,爬床丶钻被丶抱紧,一气呵成。
但下午凤栖梧已经退了烧,精神头儿也好了些,陈冶秋就又多了个环节。
亲吻,被推开,再吻,再被推开。
闹得困了,陈冶秋还是说了句晚安,沉沉睡去。
第三天,陈冶秋一脑门子官司,脸色明显差了。
集团在深圳的业务出了些问题,政府为了保增长,不同意他们啓动回购程序提前退出。这个月业务负责人和律师都过去谈了,进展不大。这回,流程提到陈冶秋这儿来了。
“我出差两天,你好好待着,知道吗?”陈冶秋看着已经能站起来把他推走的凤栖梧道,“护士留在这儿,哪儿不舒服跟她说。”
凤栖梧擡头看了他一眼,又把他往玄关推。
知道凤栖梧还是不肯和他好好的,陈冶秋只能转向护士:“有什麽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护士点头答应。
“阿梧,回来之後我们好好谈谈,好吗?”陈冶秋拉着她到了门口,再不顾她挠痒痒t似地抵抗,低头吻了她。
好久了,真真实实吻她丶在她唇上汲取养分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了,陈冶秋流连忘返,吻也渐渐加深。
凤栖梧推开他,故意擦了擦嘴唇,转身走了。
陈冶秋叹了口气,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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