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上找什麽。”凤栖梧拍开他的手。
陈冶秋哪里是个听话的,弯起她的腿挂在自己身上,手继续摸索,直到探到了她腿上的一个圈儿。
他意识到,这是他送的那条腿链。
沾过血,本该被丢掉,却还是被凤栖梧存到了现在。
“什麽时候戴上的?”陈冶秋很高兴,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只能是她专门为他准备的礼物,独一份儿的。
“一早就戴着,你没注意罢了。”
陈冶秋的手指在腿链的灵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看着凤栖梧说:“美国的婚礼有个传统,新郎要钻进新娘的裙底,用嘴脱掉她的吊袜带……”
话说到这儿,陈冶秋也低下身,咬住了凤栖梧的腿链。
凤栖梧闷哼了一声,推拒着,不让他在自己腿上为非作歹,可身子却也随着他的吻有些没了力气。
好在陈冶秋还不是个真的疯子,客厅坐着三个活人,他还不至于现在和凤栖梧云翻雨覆。但他更不是个听话的,凤栖梧越有所顾忌,他就越来劲。
等他们把蛋糕端到客厅,狗镇的居民仍在絮絮叨叨,蛋糕上的奶油倒有些软了。
Melisa乔啧啧两声,伸手把凤栖梧不知被哪个贼人揉散的一缕头发别回发髻里,嘴上仍是不饶人:“有生之年总算吃上这口蛋糕了。”
凤栖梧睨了陈冶秋一眼,怪他事儿多,收都收不住。
陈冶秋老神在在地绕过Melisa乔,等凤栖梧坐上了沙发,他倒是在她身前的地上坐下了。
靠着她的腿,陈冶秋伸手在沙发底下摸了摸,没摸到那条鞭子。他回头看了眼凤栖梧,扬了扬眉头。
凤栖梧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来,转开了视线,专心看起电影。只是同时,她的身子往前靠,手慢慢垂下,越过陈冶秋的脖颈,在他锁骨上轻轻摩挲起来。
比之那根莫名失踪的鞭子,这无言的默契和无间的亲昵更让陈冶秋熨帖。
他回了头,难得闲适地一边喝酒一边看圣母复仇的大戏。
Melisa乔的眼皮有些发沉,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电影布景一成不变导致的。她喜欢改变,得益于改变,也总计划着改变,可现在,在这间屋子里,她又苦于改变。
陈冶秋的改变。
她叹了口气,转开目光。
沉沦嘛,又何谈轻重之分,哽在喉头还是沉到脚踝,都是一样的。
电影散场,客人也要离开,凤栖梧和陈冶秋亲自把他们送下了楼。
上车前,凤栖梧抱了抱爱苏露,又在她耳边说了些什麽,陈冶秋没有听见。
但Melisa乔有样学样,也抱了抱凤栖梧,在她耳边说的是什麽,陈冶秋听见了。
她说,好好对陈冶秋,他把五脏六腑都给你了。
所以,陈冶秋也抱了抱Melisa乔,说回去早点儿睡。
没人抱丶更没人理的凤岚看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抱住了自己。
等人都走了,陈冶秋长长出了口气,觉得还是此时的宁静更适合他。
“让陈四公子受难了。”凤栖梧朝他笑笑,捧着他的脸,落下个吻。
“今儿倒是特别,白眼儿狼学会主动了。”陈冶秋缠着她,唇舌在冰凉的空气中渐渐难舍难分。
“过年又要很久不见,算补给你的。”凤栖梧的手指抚着陈冶秋的唇,像极舍不得似的。
陈冶秋笑了笑,一把将人扛在了肩上:“不会很久。”
腿链透过薄薄的裙子,贴在他手上,他的手指隔着布料探进了腿链的绳圈里,不等凤栖梧多问,转身回了家。
但凤栖梧很快就知道了他这句话意味着什麽。
因为大年初一,陈冶秋就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