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陈冶秋有些吃惊。
他深深看着凤栖梧,看她的表情,又透过表情企图看透她的心。
她现在这麽悲伤,是不是把凤老太太的死算在她自己身上了?
“死了!你们高兴了?!”凤淼从病房里出来,头发蓬乱,脸上身上全是青紫。
都是Melisa乔下的死手。
陈冶秋把凤栖梧挡在身後,冷冷看着凤淼:“你的手笔,我有什麽可高兴的。”
“我?!”凤淼夸张地笑了起来,她抚了抚头发,又拉挺了衣服,恨声道,“你们男盗女娼的好事儿被揭露,气死了老太太,现在又反咬一口,把脏水泼到我身上!陈冶秋,你当狗当上瘾了吧!”
“你的照片和视频哪儿来的。”陈冶秋并不因凤淼的话有什麽不悦,他压根儿就不在意凤淼说什麽做什麽,他只在乎这事儿都有谁参与。
对他而言,他们的关系公开了更好,但伤害到了凤栖梧,总有人不能善了。
“那自然是看不惯你们狗男女的人给我的。”凤淼尖锐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你们以为做得神鬼不知,可茍且就是茍且,总有人会发现!”
“凤栖梧!你t……”凤岱听见凤淼的声音,也从病房里冲了出来,要拿凤栖梧开刀。
可瞧见凭空出现的陈冶秋,凤岱的动作猛地收住,只是神色复杂地瞪着他,不发一言。
又有人陆续出来,看到陈冶秋和凤栖梧站在一块儿,脸上什麽表情都有。
“走吧。”陈冶秋不打算多留了,凤淼背後的人是谁,他心里有数。
他朝站在最後的凤岚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他给了自己医院地址。
凤岚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睛。
“你不能带她走!”凤淼抢步上前,一把按在了陈冶秋拉着凤栖梧的手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背,几乎要掐出血来,“她是凤家的人!”
陈冶秋用力挥开她的手,力气之大,速度之快,让人以为是什麽恶心的东西沾了身。
凤淼被甩得後退几步,手也打到了墙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凤岱几人赶紧扶住她,对陈冶秋怒道:“陈冶秋!你别欺人太甚!她姓凤,必须待在凤家!”
“凤家?”陈冶秋的目光扫了围着他们的人一圈儿,轻笑起来,“凤家也可以没有。”
凤淼闹的这一通把米家丶陈家和乔家都给得罪了,连带着,和他们三家有往来的几家也都会避嫌,躲凤家远远的。
即使他不报复,凤家也很快就要没了,凤栖梧自然谁家的人也不是了。
更何况,他要报复。
“走吧,喃喃。”陈冶秋揽过凤栖梧的肩,不理会身後的叫嚷,拥着她走了。
医院门口围着许多媒体,他们都是看到香港那边的新闻直播赶来的。
陈氏集团管理层丶人妻丶丑闻丶变动。
闪光灯下每一个词都是一块涂满猩红色奶油的蛋糕。
“陈总,阿图玛,这边。”拉克申壮硕的身形挡住了一拥而上的媒体,喊着陈冶秋他们上车离开。
李纯真也和他一块儿阻挡着记者拍照,但他身板儿没有拉克申的宽,很快被人钻了空子。
闪光灯持续不断闪着,直刺陈冶秋的眼睛。
他把披在凤栖梧身上的西装拿了起来,盖在她的头上,像不久前把她从Livehouse里带走时一样,护着她上了车。
凤栖梧坐定,陈冶秋却没有立刻上车。
他关上车门,看向围着他的媒体:“需要我再做一次声明?”
记者们有些摸不准陈冶秋什麽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统统看向了陈冶秋。
陈冶秋轻笑一声,找了台摄影机,说了几个小时前在香港机场面对媒体时的话。
“因个人原因,我辞任陈氏集团董事一职,同时卸任集团内一切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