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做了什麽?”艰难地压下汹涌的情绪,陈冶秋问她。
“好好在家待着。”凤栖梧的手指勾在头发上,转几个卷儿,又松开,“听你的。”
陈冶秋擡手抚了抚窗玻璃,好像凤栖梧会无端出现在窗户上似的。
他喜欢在和凤栖梧做些什麽的时候看着镜子里或窗户反光里的她。她的头发垂落,发丝挂在脸上丶背上,妖冶非常,偶有汗湿,头发贴着身体,打成个圈儿,更让他想在那些燥热的午後发泄掉身体里所有的欲望。
只是现在,窗户上映出的是自己的脸,而他的爱人却在千里之外。
该怎麽告诉她他很想她,想看着她的眼睛说话,想牵着她的手说话,想吻着她的唇,说他爱她,才能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急迫。
该怎麽说,才能让她感同身受地心脏发紧丶身体发疼。
“下周我找一天回来。”陈冶秋的手指在玻璃窗的木格栅中上轻轻扣着,“等我。”
决定很快做出,与其隔着太平洋互诉衷肠,不如回去一趟,见见她,看着她的眼睛说话,牵着她的手说话,吻着她,一遍遍说爱她。
“下周吗?差不多。”
“什麽差不多?”陈冶秋问。
“差不多该见你了。”凤栖梧笑了起来。
“好,等我回来。”
嘱咐她回去睡个回笼觉,又瞎说了几句,陈冶秋才把电话还给Melisa乔。
Melisa乔已经收拾停当了,拿回手机,她盯着陈冶秋直乐。
“干嘛。”时间不早了,陈冶秋懒得和她废话,转身下了楼。
“你面相变了。”Melisa乔提着裙摆也跟着往楼梯下走。
“每天都见我还能看出变化?”陈冶秋理了理领结。
“你和凤栖梧说完电话面相都会变,像个人了。”Melisa乔说,“和你上学那会儿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候不像人?”陈冶秋也难免觉得好笑。
“要是那会儿你对我多笑两下,保不齐我还不喜欢你呢。”Melisa乔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也是贱嗖嗖的。”
陈冶秋嗤了一声,摆手阻止打算替他们开门的工人,亲自替Melisa乔开了门。
他和凤栖梧说话时,总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他早就知道,也无意改变。
凤栖梧就是他所有情感的终点,是他可以轻易从人海中找到的人。
“说吧,你今儿和美国佬谈完之後干什麽去了?”坐上车,Melisa乔和副驾上的李纯真打了个招呼,又转头问陈冶秋,“不会又去给凤栖梧买戒指去了吧?”
他上午和投资公司的人见了个面,把在香港设立公司的事儿定好,然後就消失了,直到刚刚才出现。
“你说说你都买多少戒指了?你当戒指是煎饼果子吗,一天一个的。”Melisa乔见陈冶秋没说话,又继续说了起来。
“戒指是前几天买的。”李纯真回过头,拆了自家老板的台。
“啧啧啧。”Melisa乔砸吧砸吧嘴,“那你今儿干什麽去了?”
陈冶秋偏过头,没说话。
直到Melisa乔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陈冶秋才无奈开了口。
“买了个房子。”
Melisa乔的嘴张了又张,半天才问他:“你真不打算回北京了?”
“阿梧想回去,我们可以去待两天,其他时间最好还是在美国待着。”
“这麽护着她?”
陈冶秋点了点头。
“切,你确定她需要你保护?”
“那就算她保护我。”
“神经病。”
李纯真也把脸转向了窗外,心中默念,无论是谁,从我老板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