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Hartin,你知道的。”
“混蛋。”孙鹤汀冲他骂了一句。
凤衡点头,欣然接受她的评价。
孙鹤汀还想再骂他点儿什麽,就听见电梯间有人来了,听脚步声像是老白男和他的手下。
她赶紧躲去了一间会议室,并不想让老白男瞧见自己和凤衡待在一块儿的样子,那是个老奸巨猾的犹太人,只一眼就能凭她脸上的表情猜出她与凤衡之间的高低。
然後,她听见老白男走到了凤衡面前,说你怎麽来了,我记得你休假去了,曼彻斯特好玩吗?
孙鹤汀靠在门後,忽然手指紧紧抠在了墙上。
凤衡也去了曼彻斯特?为t什麽,因为她吗?
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怎麽现在还相信凤衡对她有意。
凤衡说,天儿太冷了,就见了见那几个有意做资産管理的客户,没怎麽逛。
她挑了挑嘴角,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顺带也将凤衡骂了一遍。
傻女!贱男!
“那几位戒备心强,不好相处,我们试过几次仍没办法让他们百分百信任。”老白男说,“现在老板亲自出面,他们总不会再这麽不讲情面了吧。”
“我不敢打包票。”凤衡笑了笑,“等结果吧,这两天他们会联系你。”
老白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後邀请凤衡一块儿去办公室。
离开时,凤衡看了眼紧闭着门的会议室,似乎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那个低头不语的身影。
曼彻斯特那些人其实有什麽要紧的呢……H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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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鹤汀就提了离职。
凤衡不再是拒绝过她的男人了。
凤衡是拒绝过她的老板,是她的衣食父母丶她的金主爸爸。
她把私人感情带入了工作场合,并且被老板拒绝,所以,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继续待在公司。
方乔劝过她,却因为不知道她究竟为什麽想辞职而没劝住,而她,也并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拉回来的倔驴。
提交完离职申请,等待公司过流程的那天晚上,孙鹤汀没有待在办公室盯盘。
她一身轻松地去逛了梅西百货,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少得可怜的东西。
回到公寓楼下,又看到了凤衡。
凤衡站在风口,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脸色像曼哈顿这儿的红砖老房子似的,瞧着有些可怜。
可怜?孙鹤汀冷笑起来。
她才可怜,先是没了爱情,现在又因为这个破爱情没了工作。
凤衡也看到了她,疾步朝她走了过来,像是怕她跑了。
她想笑,这儿是她家,她凭什麽跑,要滚蛋也该他滚蛋。
“Hartin,和我聊聊。”凤衡在她面前站定,沉着声音说话,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好颜色。
和我聊聊,不是我想和你聊聊。
他倒是厉害,凡事都占据主动,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关系掉了个个儿。明明是他找来的,却说得好像她多期待和他聊聊似的。
“我不建议你现在离职。”凤衡说。
“不想干了,又不缺钱,干嘛不能离职。”孙鹤汀尽量让自己不气急败坏。
“为什麽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