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昏迷了两天,两天后他醒来,声音嘶哑得说不出一句话。
查房的小护士杜梅,看到建国醒来赶紧上前说:“你可算是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醒不来了呢。
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两天欠医药费三百多块钱了,快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赶紧通知他们过来交费。
再不交费你的药就要停了。”
建国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话,杜梅见状,给他倒了一杯水:“两天了你滴水未进,说不出来话也是正常的。
你喝点水,润润嗓子再告诉我,你叫什么?和你家人的联系方式。”
建国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到他成了这样该告诉谁。
告诉妈妈吗?不行,她已经狠毒了自己,绝对不会管自己的,说了也白搭。
告诉爸爸吗?他肯定也不想管自己了,赔了那么多钱不说,还把工作丢了,在家吃了好多天的白饭,他怎么还会管自己?
至于大哥和三弟,他们就更不会管自己了,尤其是大哥,恨不得没有他这个兄弟,现在他这样了,他们又怎么会管自己?
家里的人想了一圈,他也不知道该找谁,最后他想到了张菊月,姑姑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建国艰难地说出了张菊月的厨房的联系方式。
张菊月还在厨房炒着菜,就听见有人叫她说她的电话,有人找。
“喂您好,请问你是张菊月吗?”
电话那头的杜梅问。
张菊月把手里的电话握得紧了些,说:“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朝阳区人民医院的护士,请问你认识张建国吗?”
听到医院,又听到了张建国的这个名字,张菊月顿时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是他姑姑,请问建国怎么了?”
“哦,病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多处骨折,还有软组织损伤,修养几个月就好了。
您来医院看看他吗?顺便把他的医药交了,再不交费用,我们就要给他停药了。”
听到建国又是骨折又是软组织损伤,张菊月顿时就慌了:“我去、我去,今天下午我过去行吗?
现在我上班真的走不开,下午我过去的时候,一定把钱带上!”
“行!那你就下午过来记得一定要把钱带上,否则的话病人就要停止用药了。”杜杜梅说。
挂断电话,杜梅还在想,张建国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父母的电话,而是让自己联系他姑姑?
想来想去,她就是想不通,但也不再纠结,毕竟自己的责任只是打电话通知家属。
张菊月切菜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还两次切了手,林木木走过来问。
“张师傅,家里是生什么事了吗?
我看你接了个电话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林木木知道,张菊月是自己师傅小姑子,虽说林木木对老张家的几个男人印象不好,但是对张菊月印象还是很好的。
张菊月做人做事老实本分,对师傅也够尊敬,再加上师傅临走的时候,再三交代要好好照顾她这个小姑子。
张菊月诚惶诚恐地看向林木木:“我跟你说了,你能不告诉你师傅吗?”
林木木点头:“行,你说吧?”
犹豫再三,张菊月说:“你师傅的二儿子病了,现在在医院,据说多处骨折。”
“嘶!”林木木听着不由地皱眉,这是病了还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