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薇笑眯眯道:“你猜。”
李湛没有吭声,只暗暗用力挣脱发带,却意外发现它无比柔韧。他尝试着站起身,馀薇却卑鄙去扒他的裈袴,李湛失态道:“馀三娘!”
馀薇咯咯的笑,“殿下玩不起了?”
李湛愠恼道:“你休要胡来!”
他越是懊恼,馀薇就越是兴奋,“殿下输了我十五枚铜板,欠了债,自然要还的。”
李湛:“你要多少钱银,我让账房许你。”
馀薇应道:“我又不缺钱。”
李湛一边解发带死结,一边没好气道:“我看你是缺心眼。”
馀薇笑了起来,就看他扭头解死结。方才还一副轻蔑的样子,这会儿眉头皱了起来。
馀薇欲上前,李湛像见到瘟疫一般避开,她故意道:“殿下跑什麽呀,我又不会吃人。”
李湛懊恼道:“给我解开。”
馀薇撇嘴,“是殿下自己让我绑的,怎麽後悔了?”
李湛被气笑了,又忍不住想起那日被她下药的狼狈遭遇。怕她再来扒裤衩,索性一屁股坐到榻上,问:“不知馀三娘子今日又想玩什麽花样?”
馀薇也爬上榻,“你猜。”
李湛盯着她没有说话,显然有些生气。他模样生得俊,手又被捆绑在身後,光着上半身,生气的样子反而带点傲娇。
馀薇觉得值了,花十五枚铜板就能嫖到这般姿色的男人,且还愿意玩捆绑,实属难得。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她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李湛有种不详的预感。他隐隐意识到,夫妻好像在玩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像个癫子。
烛火忽然熄灭,室内陷入了黑暗中。纵使李湛目力过人,但双手被限制,一时也难以脱困。
突听一道闷哼,李湛“哎哟”一声,紧接着传来他气恼的声音,“馀三娘你休要乱来!”
李湛的头发被馀薇揪住,耳边传来女人作死的声音,“殿下不是喜欢强取豪夺吗,今夜,便好好尝尝其中的滋味。”
“馀三娘!”
“别叫,男人叫起来很丢人的。”
“……”
李湛被气得半死,强行冷静下来,咬牙道:“你若要羞辱我,大可不必这般折腾。”
馀薇调皮地咬他的耳垂,“你想要哪一种羞辱?”
李湛再次挣扎,对方力道收紧,他吃痛冷嗤。
馀薇像蛮牛似的坐到他身上,威胁道:“殿下可莫要乱动,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若不小心弄骨折了,汪嬷嬷定会心疼殿下的。”
“你这是作死。”
“我又不是今天才作死。”
李湛实在是服气,两次,他两次都对她放下戒备心栽在她手里,简直了!
“你想玩花样只管使,我不想跟你瞎折腾。”
馀薇附耳道:“我若想嫖你呢?”
听到“嫖”字,李湛被气笑了,不可思议道:“十五枚铜板做嫖资?”
馀薇厚颜无耻道:“嫌少?”
李湛没好气道:“你怎不去南风馆问问行价?”
馀薇粗鲁拍了一把他的屁股,挖苦道:“我听平阳说,南风馆的小倌们活儿可好了,花样也多,你李七郎会什麽活计?”
李湛被气死了,再次挣扎,馀薇用蛮力把他按了下去。若不是黑灯瞎火的怕不知轻重伤到她,他铁定会一脚踩死她。
平阳那祸害,断然不能让馀三娘跟她鬼混!
馀薇有心羞辱,故意扒他的裤衩,他死死拽住,气急道:“你莫要惹恼我!”
馀薇下流道:“我出十五枚嫖资,还不用殿下操劳费力,你血赚不亏啊。”
“馀三娘!”
剩下的威胁被咽下,因为馀薇毫不客气抱住他的头强吻,不容他抗拒。
那一刻,李湛无比後悔先前轻敌,断然没料到她会这般无耻下流,竟然真的要把他当男妓嫖用。
天杀的平阳,都教了她什麽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