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梨瞪大眼睛:"那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簪冰春没回答,转头看向窗外。法斯文正好从操场经过,阳光下他的影子孤零零的。
孙偏隐像个陀螺似的在两边转。
"斯哥,"他递给法斯文一罐冰可乐,"其实簪冰春她。。。"
法斯文"啪"地打开拉环:"不想听。"
另一边,孙偏隐又凑到簪冰春桌前:"法斯文这几天烟抽得特别凶。。。"
簪冰春翻书的手顿了顿:"少抽点对身体好。"
"你就这反应?"孙偏隐不可置信,"他为了你——"
"为了我什麽?"簪冰春擡头,"我从来没要求过他做什麽。"
午休时间,食堂里人声鼎沸。法斯文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的饭菜一口没动。
随权端着餐盘挤过来:"斯哥,多少吃点儿?"
"不饿。"
"你这样下去。。。"
"我说了不饿!"法斯文突然提高音量,周围几桌瞬间安静。
簪冰春站在不远处,手里的餐盘微微发抖。塞梨拽着她往反方向走:"我们去外面吃。"
放学後的教室里,簪冰春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法斯文从前门进来拿落下的外套,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他转身就走。
"法斯文!"她突然喊住他。
他停在门口,没回头。
"对不起。"
法斯文的肩膀僵了一下,然後大步离开,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
随权追出去:"斯哥!她道歉了!"
"有用吗?"法斯文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她根本不知道我为什麽生气。"
塞梨靠在门边叹气:"你确实过分了。"
簪冰春把最後一本书塞进书包:"我知道。"
"那为什麽不解释清楚?"
"因为。。。"簪冰春拉上拉链,"解释了他会更难受。"
校门口,法斯文踹了脚路边的石子。孙偏隐和随权一左一右跟着他。
"要不去喝一杯?"孙偏隐提议。
"不去。"
"那去打游戏?"随权摸出车钥匙,"新开的电竞馆。。。"
法斯文突然停下脚步:"你们能不能别管我了?"
两人面面相觑。
"行,"随权把钥匙扔给他,"你自己冷静冷静。"
法斯文接过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边,塞梨把簪冰春送到家门口:"明天见?"
"嗯。"
"冰春,"塞梨突然叫住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就别再给他希望了。"
簪冰春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我知道。"
夜风吹起她的校服下摆,远处传来机车轰鸣的声音——是法斯文经常骑的那辆。
声音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十二月中旬,帝都迎来了第一场初雪,雪花飘下来的时候,塞梨一把拽住簪冰春的手腕往外冲:"下雪了!"
簪冰春被她拖到操场,鼻尖很快冻得通红。她擡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落在睫毛上,化成冰凉的水珠。
"冰春!"塞梨捧起一捧雪,"看我!"
雪球擦着簪冰春耳边飞过去,砸在刚走过来的随权肩膀上。
"梨梨!"随权眼睛一亮,"你扔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