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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第4页)

席本昊的拇指在红肿的脚踝上按揉,力道精准得像个理疗师。簪冰春看见他後颈渗出细密的汗,但托着塞壬小腿的手稳得像铁钳。

"能走吗?"他擡头问,镜片後的眼睛只映着塞壬一个人。

塞壬借力站起来,脚尖试探着点地:"嘶。。。"

席本昊直接打横抱起她。塞壬惊呼着搂住他脖子,护照啪嗒掉在地毯上。簪冰春捡起来递过去,塞壬在男人怀里冲她笑:"谢啦小美女!"

门关上了。塞梨扒着猫眼:"我姐夫车开得跟火箭似的。。。啧啧。"

地毯上残留一小片水渍——是席本昊刚才跪地时打翻的玄关花瓶。簪冰春抽出湿巾擦拭,听见塞梨突然说:"看见没?你现在就是当年的我姐。"

簪冰春手一顿:"什麽?"

"法斯文就是我姐夫啊!"塞梨盘腿坐回龙虾前,"死倔!"

她掰开一只虾钳,汁水溅到下巴:"当年我姐夫高三突然要出国,跟我姐说'暂时分开'——屁!其实是席家破産,他爸逼他联姻!"

簪冰春把沾血的纸巾揉成团。

"我姐从别人嘴里听说他在美国有女朋友,"塞梨冷笑,"其实是联姻对象雇人造谣!"

电视里男主正给女主系围巾。塞梨按下暂停键:"最绝的是,我姐夫怕连累她,真就忍着不联系。结果我姐直接杀到美国,看见他跟'未婚妻'从图书馆出来。。。"

"然後?"簪冰春把剥好的虾肉放进塞梨碗里。

"然後我姐当街甩了他一巴掌!"塞梨拍大腿,"席本昊这傻逼,肋骨断了两根还笑呢!不是给我姐挡枪就是下跪求原谅。"

花甲壳在碗里堆成小山。簪冰春用筷子尖戳着贝壳:"後来呢?"

"追妻火葬场呗!"塞梨模仿席本昊的扑克脸,"'壬壬你听我解释'——我姐回他'滚,解释就是掩饰'!"

麻辣汤汁溅到桌布上,像干涸的血点。簪冰春突然问:"你说那个挡子弹怎麽回事?"

塞梨抽纸的手停在半空:"就。。。前年吧,有神经病持枪冲进我姐的画廊。"

她声音低下来:"我姐夫扑过去把我姐按在身下,子弹擦着他後背过去。。。喏,"她撩起自己T恤下摆,"疤有这麽长。"

一道虚拟的弧线划过腰侧。簪冰春看着塞梨比划的长度,突然想起法斯文後颈那道疤——随权说过,是他十岁那年为护着被家暴的保姆,被她丈夫用烟灰缸砸的。

"所以啊,"塞梨把最後一只龙虾塞进嘴里,"法斯文那点疯劲儿,在我姐夫面前就是小学生水平!"

簪冰春的手机震了一下。垃圾短信。她按灭屏幕,汤勺在凉透的红油里搅出漩涡。

"知道我姐为什麽原谅他吗?"塞梨突然凑近。

簪冰春摇头。

"枪击案那晚,护士从我姐夫手机里翻出几千条没发出去的短信。"塞梨眼睛发亮,"全是写给我姐的!从'今天纽约下雨了'到'壬壬我好想你'。。。"

外卖盒里的辣油凝成白色脂块。簪冰春把碗推到一边:"矫情。"

"是矫情!"塞梨大笑,"可要是有人为你攒了几千句废话。。。"

她突然指着簪冰春的口袋:"你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法斯文。

【白菊花期过了】

附带墓园门口光秃秃的花坛照片。

簪冰春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塞梨的脚尖碰碰她小腿:"回他一句会死啊?"

"食不言。"簪冰春起身收拾狼藉的餐盒。

电视屏幕倒映出她的动作——把法斯文的消息框左滑,点了删除。

塞梨哀嚎着倒进玩具堆:"没救!你俩都没救!"

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照着地毯上那摊未干的水渍。簪冰春盯着水痕里模糊的倒影,仿佛看见席本昊跪在塞壬脚边的样子。

她想知道──

几千条没发出的短信。。。

和墓园里散落的白菊。

到底哪个更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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