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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而不得(第2页)

法盈一边吃,一边亲热地拉着簪冰春的手,语气真诚又感慨:“冰春啊,你能喜欢上我家斯文呀,真是我家的福气!”

簪冰春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回道:“法斯文…他也很好啊阿姨。”

法盈立刻摇头,带着点亲妈吐槽儿子的劲儿:“嗐!我家斯文啊,你是不知道他小时候!我们是穷养的!在我们那小区,谁家饭煮好了,香味飘出来,他都能循着味儿钻进去蹭一口!还好周围都是沾亲带故的熟人,不然我们家这脸啊,早被他丢光了!”

簪冰春听着,忍不住转头看向旁边的法斯文,抿着嘴笑了起来。

法斯文正咬着巧克力派,一听这话差点呛着,赶紧咽下去,带着点无奈和撒娇对他妈抗议:“妈!我名声坏了!冰春听了不跟我了怎麽办!”

法盈满不在乎地拍拍簪冰春的手,斩钉截铁地说:“哄!那你就想办法把冰春哄回来呗!”

成人礼结束,法盈拉着簪冰春的手依依不舍:“冰春,记得来家里玩啊!”最後还是法文律笑着把她半劝半拉地带走。

法斯文搂着簪冰春的肩,低头凑近她耳边,语气带着点故意的委屈:“怎麽办?我名声坏了,你还能跟我在一起吗?”

簪冰春擡眼看他,很认真地点头:“能。当然了。”

法斯文嘴角弯起,低头,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不远处,秦淮岭刚好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住,眼神凝固了三秒,随即恢复如常,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两人回到教室。教室布置成了派对,桌子围成一圈,中间空出表演区域。桌上堆满零食饮料。

法斯文和簪冰春挨着坐下。法斯文怕她无聊,直接从自己包里拿出平板,点开柯南递给她:“看这个。”

前几个节目表演,法斯文头都没怎麽擡,专注地和随权低头打游戏。

孙偏隐那边一反常态,拉着赵雪儿聊得火热,脸上带着罕见的丶略显生疏的笑意,赵雪儿也被他逗得直笑。

轮到塞梨上场了。她换了身飘逸的舞服。随权立刻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游戏也不打了,迅速拿起手机对准舞台开始录像。

塞梨跳的是中国舞,身姿柔美。随权举着手机,眼睛像被钉在了塞梨身上,一眨不眨。

法斯文见随权“掉线”不玩了,直接丢开自己的手机。他长臂一伸,把旁边看柯南的簪冰春往怀里一搂,下巴自然地抵在她发顶,陪她一起看起平板屏幕上的动画。

成人礼的喧嚣终于落幕,人群像潮水般褪去。教室里残留着蛋糕的甜腻和彩带的碎片。法斯文没让簪冰春动手,和随权丶孙偏隐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把桌椅大致归了位,塞梨早就离开了。

法斯文自然地牵起簪冰春的手,指腹习惯性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走,去把衣服换了。”声音不高,带着点结束後的松散。

会议室里已经空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收拾。簪冰春走进临时隔出来的简易换衣间,小心地脱下那身价值不菲的香奈儿高定。指尖触碰到细腻的布料和腰带上冰凉的金属Logo,她动作顿了顿,眼神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她仔细地将其重新叠好,抚平每一道褶皱,装回那个质感极佳的防尘袋里。

出来时,法斯文就靠在门边的墙上等她,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看到她提着袋子出来,他直起身。

簪冰春把防尘袋递过去,声音很轻:“给,衣服。”

法斯文没接,只是看着她,摇摇头:“你拿着吧。”

簪冰春的手没缩回去,语气带着坚持,甚至有点固执:“不要。我不要。”她看着他,眼神很清澈,也很明确。这不是客套,是她真实的想法。这衣服太贵重,像不属于她的世界,带着无形的压力。

法斯文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拉得很近。他擡手,掌心很温暖,轻轻落在她头顶,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安抚。“拿着吧,冰春。”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点哄劝的意味,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它已经是你的了。”

簪冰春迎着他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种让她无法拒绝的东西。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麽,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没再说什麽反对的话,只是默默收回了递袋子的手,将防尘袋抱在了怀里。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法斯文看着她收下,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接过她另一只手里装着自己校服的袋子。“走吧。”他再次牵起她的手,这次握得更紧了些,像是怕她溜掉。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低微的送风声。法斯文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伸过去,覆在簪冰春放在腿上的手背上。她的手指有些凉。

“要不要吃点什麽?”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街灯的光影在他深邃的轮廓上快速滑过,“饿不饿?或者喝点热的?”

簪冰春的目光从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光影中收回来,落在他覆盖着自己手背的大手上。她摇摇头,声音带着点倦意:“不想吃了。”胃里被刚才的蛋糕和零食塞得满满的,心里也像是塞满了东西,沉甸甸的。

法斯文没再坚持,只是“嗯”了一声,手指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传递着无声的暖意。“好。”

车子很快到了簪冰春姑姑家楼下。稳稳停住。发动机的声音熄灭,车内瞬间陷入一种更深的静谧。车窗外是熟悉的丶略显陈旧的居民楼轮廓。

簪冰春解开安全带,怀里抱着那个装着礼服的防尘袋,另一只手去开车门。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门把手——

“冰春。”法斯文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紧绷。

簪冰春开门的动作顿住,手停在把手上,回过头:“嗯?”她看向他。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和窗外零星路灯的光勾勒出他英俊的侧脸线条,他的眼神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紧紧锁着她。

法斯文的手没有松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克制着什麽。他看着她的眼睛,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几秒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拉得很长,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终于,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和小心翼翼的确认:

“高考完…等着我。”他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积攒勇气,“等着我去伊县接你,好不好?”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清晰,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需要她回应的承诺。他需要她的“好”来锚定一个未来,一个高考结束後,他们之间不会被时间和距离斩断的未来。

簪冰春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涌动的不安和期待。那不安,或许源于即将到来的分离,或许源于他对这份感情近乎偏执的占有欲里潜藏的不确定。那期待,是对重逢的笃定渴望。她心头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些酸涩,又有些暖意蔓延开来。她想起他那些不讲理的占有,想起他笨拙的讨好,想起他刚才在会议室里不容拒绝地说“拿着吧冰春”,也想起他此刻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恳切。

她没有任何犹豫,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和肯定:

“好。”

这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法斯文紧绷的神经。他覆盖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骤然松开,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长长地丶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紧抿的唇角终于放松下来,甚至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那弧度里是如释重负的安心和一种孩子气般的满足。仿佛得到了这个承诺,高考後的漫长等待也变得可以忍受了。

“嗯。”他也应了一声,声音里的紧绷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柔软的沙哑。他这才彻底松开了手,身体也向後靠回了椅背,目光依旧温柔地笼罩着她。

簪冰春感觉到他紧绷的放松,心里也软了下来。她再次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这一次,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车门解锁。

“那我上去了。”她低声说。

“嗯,早点休息。”法斯文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

簪冰春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防尘袋,推开车门,融入了楼道的阴影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内外。法斯文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目光追随着楼道里感应灯一层层亮起,直到属于她那一层的灯光亮起又熄灭。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嘴角那抹细微的弧度始终没有消失。车内,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丶干净的气息,和她最後那一声清晰无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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