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的花
第二天清晨,胡萍和簪建国被格管家“礼貌”地请到了主楼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等在台阶下。胡萍满脸不情愿,嘴里还嘟嘟囔囔:“哎呀真的是,昨晚刚到就让我俩走,这算什麽待客之道……”
簪冰春站在法斯文旁边,玫瑰粉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颈。她没看胡萍,只是低头整理袖口,语气淡淡的:“我很快就回去了。”
胡萍一听,立刻瞪眼,伸手就要去拽她的头发:“不学好!还染头发!知不知道这颜色多贵?漂一次伤头发知不知道?”
簪冰春侧身避开,眉头微蹙。
法斯文直接往前半步,挡在她前面,脸上带着疏离的笑:“叔叔阿姨,该走了。”说完,不等胡萍再开口,擡手示意格管家关门。
厚重的雕花大门缓缓合上,彻底隔绝了胡萍喋喋不休的抱怨。簪冰春长舒一口气,肩膀微微松懈下来。
法斯文侧头看她:“还不开心?”
簪冰春摇头,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就算不开心也会很开心很开心。”
法斯文低笑,捏了捏她的指尖:“冰春,答应我一件事。”
“嗯?”
“等你毕业那天,我去你们学校求婚。”
簪冰春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还有几年呢。”
法斯文“哦”了一声,语气理所当然:“没关系,提前告诉你,别反悔。”
簪冰春抿唇笑,点头:“好嘛。”
往後几天,生活依旧重复。
簪冰春趴在书桌前写论文,法斯文坐在她旁边看文件,时不时伸手揉揉她的後颈。
“法斯文,别闹。”她头也不擡,笔尖唰唰写着。
“没闹。”他懒洋洋地收回手,下一秒又凑近,“亲一下。”
“不亲,写作业。”
“就一下。”
“……你烦不烦?”
“烦,但还是要亲。”
最後簪冰春被他闹得没办法,转头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结果被他扣住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塞梨和随权依旧吵吵闹闹,一个追着打,一个笑着躲。
“随权!你把我口红还来!”
“不还,有本事来抢。”
“你死定了!”
簪冰春看着他们闹,忍不住笑。法斯文从背後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笑什麽?”
“没什麽。”她往後靠了靠,“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法斯文收紧手臂,低声应道:“嗯,会一直好下去。”
离开的那天晚上,簪冰春站在阳台,夜风把她的玫瑰粉金发丝吹得凌乱。法斯文从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温热地拂过她耳侧。
"法斯文。"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我们分手吧。"
法斯文身体猛地僵住,手臂下意识收紧:"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