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1年1月9日雾
我的爱人叫簪冰春。
她患有严重的焦虑症,但我爱她。
她总因为家庭自卑,把钱看得比命重。
可我爱她,爱她如命。
我很自私,却为她一寸寸磨平棱角。
我们相遇在帝都机场——她像只淋透的小麻雀,瘦得硌疼我的眼。
我见过太多比她漂亮的女人。
但心跳捶着肋骨说:她是命里逃不掉的劫。
我们吵过无数次架,分过三年手。
可我知道,她推开我不是因为不爱。
是怕。怕到骨头发颤,怕到连幸福都不敢信。
她越怕,我越疼。
那些年我夜夜失眠。
要麽睁眼到天亮,要麽满脑子都是她转学来的样子——
校服空荡荡挂在肩上,低头时後颈弯成易折的弧线。
我心想:这是老天可怜我,送我的机会。
为引她注意,我故意找茬。
扯她头发,提她凳子,往她背後写字。
她气得眼圈通红,我却盯着她颤动的睫毛出神。
真好骗啊。
一袋面包就哄得她抿嘴笑。
如今她躺在我臂弯里安睡。
月光淌过她锁骨上淡红的疤——
那是婚礼那夜她做巧克力蛋糕时烫的。
我偷亲那道疤,她迷迷糊糊往我怀里钻。
我们结婚了。
特别幸福。
幸福到连她半夜惊醒时的冷汗,都成了我胸口最烫的勋章。
——法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