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退队是因为韧带撕裂。"法斯文解开领带缠住她手腕,"你女儿给人当了三个月理疗师。"他忽然低笑,"真像你,死心眼。"
簪冰春别过脸:"谁像你,到处招蜂引蝶。。。"
未尽的话被吻封住。法斯文抚着她锁骨旧疤呢喃:"这辈子就招到一只小麻雀。"
月光淌过料理台。簪冰春踮脚够顶层柜子的可可粉,腰突然被身後人圈住。
"佣人都睡了。"法斯文下巴蹭她发顶,"偷做什麽?"
"巧克力熔岩蛋糕。"她拍开他摸向糖罐的手,"少司爱吃。"
法斯文轻哼:"那小混蛋值得?"
"你儿子明天要交检讨书。"簪冰春把模具推进烤箱,"三千字,手写。"
暖黄灯光下,法斯文忽然从口袋掏出个丝绒盒。
"C洲拍卖会的。"他展开项链,月光石坠子像凝住的银河,"配你当年那件蓝裙子。"
簪冰春凝视宝石:"早扔了。"
"衣帽间第三柜。"法斯文扣好项链,"我每年都送去干洗。"
烤箱"叮"一声,熔岩蛋糕膨起金黄酥皮。簪冰春挖了勺爆浆巧克力,突然递到他唇边。
"烫。。。"法斯文吸气,却见她眼底晃着狡黠的光——十七岁那个被他用面包哄住的小麻雀,从来就没飞走过。
窗外,法遇娴扒着门缝偷看,被法少司捂住嘴拖走。
"傻啊?"少年弹姐姐脑门,"再看下去又要多个弟弟妹妹了!"
月光漫过走廊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簪冰春捧着巧克力蛋糕,奶油沾在鼻尖,身後法斯文笑着吻她发顶。
特别幸福。
**清晨的法家别墅**
簪冰春赤着脚走下楼梯,丝绸睡袍垂到脚踝,玫瑰金的发丝散在肩头。她刚睡醒,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慵懒,直到目光落在客厅沙发上——法少司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校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手里还攥着游戏手柄,显然又通宵打游戏了。
簪冰春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火气,转身走进厨房倒了杯冰水,仰头灌下去,试图让自己冷静。
法斯文随後下楼,西装革履,领带还没系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他一眼看见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法少司,眉头瞬间拧紧,声音冷得像冰:"法少司,你起不起?"
法少司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结果直接滚下沙发,"咚"的一声摔在地毯上。他揉着後脑勺擡头,正对上法斯文居高临下的视线,瞬间清醒:"爸……你醒了?"
法斯文冷笑:"昨晚又去哪了?你才14岁,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法少司眼珠子一转,立刻甩锅:"我姐不也出去了?"
"法少司!"法遇娴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她穿着睡裙,长发凌乱,显然也是刚醒,但眼神已经锐利得像刀子,"你不想活了是吧?还敢卖我?"
簪冰春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捏着玻璃杯,指节泛白:"别吵了,大中午的,吵什麽?"她转头对正在收拾客厅的佣人说,"阿姨,下午一块去逛商场吧。"
佣人笑着点头:"好啊冰春,对了,那个巧克力棒你不是爱吃吗?我昨晚又做了好多。"
簪冰春眼睛一亮:"真的?!"
佣人笑眯眯地拉住她的手:"走,先去看看,待会儿再去商场。"
法斯文见状,立刻跟上:"冰春,等等我。"
法少司坐在地毯上,看着爸妈一前一後往厨房走,忍不住转头看法遇娴:"姐,咱爸妈……"
法遇娴翻了个白眼:"闭嘴,你是没见过乔叔叔和祝阿姨。"
法少司咧嘴一笑:"那我们有福了。"
佣人拉开冰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排巧克力棒,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的都有,表面还撒了坚果碎和彩色糖珠。簪冰春伸手拿了一根,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
法斯文站在她身後,伸手从她嘴边截走一点融化的巧克力,指尖蹭过她的唇:"甜吗?"
簪冰春耳尖微红,瞪他一眼:"自己拿一根。"
法斯文低笑,不仅没松手,反而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个吻:"这样尝更甜。"
佣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去整理橱柜,嘴角却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