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军校也有直升机演练项目,她成绩太差,没资格上机,只能在训练场赶鸟。
薛屿坐在副驾,看到後面的位置放了一个很大隔音恒温玻璃箱。
箱面被封啓洲设置了不可视功能,薛屿看不到恒温箱里面是什麽东西。
薛屿先开话匣子:
“我听说严晚棠在做器官贩卖,好可怕,怎麽就误入歧途了呢,还是趁早回头是岸呀。”
言下之意,封啓洲,你可别沾手这些事啊,我害怕。
封啓洲啓动直升机。
这种直升机性能高端,旋翼桨叶转动时,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淡定道:“白塔里关于器官贩卖,是一直都有的事,上层从没管过。因为之前贩卖的都是底层平民的器官,上头权当看不到。”
“这次,严晚棠一下子摘了好几名领导层的器官,上级才下令严查器官贩卖的事。她应该是想要逼迫上级重视此事,才这麽干的。据我所知,她没贩卖过平民的器官。”
薛屿暗自愧疚,倒是她狭隘了。
封啓洲继续说:“严晚棠很变态,但她不一定是坏人。”
他瞥眼薛屿:“就像你,你看起来很废物,其实说不定蕴藏着很强大的力量,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让所有人震惊的。”
全校混得最差劲的倒数第一,干大了前男友的肚子,这麽爆炸的新闻。
薛屿:“谢你吉言。”
直升机在距离越野车二十米的位置降落。
薛屿解开安全带,也不好得直接跑下去,坐着等封啓洲吱声。
封啓洲玩弄着紫罗兰勋章:“你要劫机啊?”
薛屿赧颜汗下:“那我走了呀,谢谢你让我这个穷鬼体会了一次坐直升机。”
封啓洲按下开啓舱门的按钮:“我这是为了激励你,让你更有动力去奋斗。”
“我会努力挖矿的,谢谢你!”
薛屿假惺惺喊完,带着蓝莓跳下了直升机。
她一走,封啓洲极速关闭舱门,移身到後头的恒温箱旁,打开盖子。
孩子的脸趴在玻璃壁上,嘴里咿呀呀叫着,脸上都贴出红印。
他将孩子抱出来,亲亲她的脸:“见到妈妈就开心了是不是,小可怜,想妈妈了是不是,爸爸也一样。”
孩子拼命探头,往舱窗外看去,圆溜溜的眼睛始终追随薛屿的声音。
封啓洲又抱了孩子一会儿:“见到了妈妈,今晚要乖乖早点睡好不好,把你爸熬成老头了,变丑了,以後你妈不要我们了怎麽办?”
孩子最近喜欢白天睡觉,晚上闹。白天孩子睡时,他总忍不下心叫醒她。
晚上孩子睡不着,精力十足玩闹,他只能一直陪着,熬瘦了好几斤。
“好了,爸爸去打探一下,你的妹妹或弟弟有没有被打掉,乖乖的,等爸爸一会儿。”
他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重新放入恒温箱,调节好温度和氧气。
整理衣领,对镜子弄了一下头发,这才走下直升机。
越野车边上,周斯衍和薛屿相对而立,低头不知道在讲什麽。
封啓洲莲步生花走过去,他注意观察周斯衍的肚子。
周斯衍没再穿之前那件宽大风衣了,只穿着黑色衬衫,风吹来时,衣料贴身,腹部平坦,没有任何凸显。
这是已经把孩子打掉了吗?
封啓洲这麽想。
他不觉得周斯衍会生孩子,周斯衍才毕业一年就爬到安全司司长的位置,过程并不容易,这样的人不可能冒险生孩子。
打掉了也好,以後没人和他的两个小宝贝争母爱了。
“斯衍,好久不见,黑眉好了吗?”封啓洲走到二人面前。
周斯衍:“痊愈了,谢谢。”
车里传出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什麽东西在拍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