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洲声音含糊:“有点热,不太正常,像是发烧了,我再检查检查。”
薛屿紧紧揪着他白大褂的一角:“医生,你的舌头是体温计吗,怎麽可以测温度呀?”
“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聊天的,闭嘴。”封啓洲的话从下方传来。
五分钟後,他才直起身体,唇面挂着晶亮水渍,给薛屿扣好裤腰带。
“你这个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初步判定已经从轻度智障转为中度智障了,这样不行啊,我得给你开点药。”
薛屿也很喜欢演这种土尬的小剧情,坐起来配合他:“啊,这麽严重吗?我觉得我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怎麽会变成中度智障了呢,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封啓洲继续给她整理衣服,一本正经道:“你确定你的脑子是清楚的吗?”
“不清楚吗?”
封啓洲手指戳她光洁的脑门:“把门诊室当成鸭店,让医生给你当鸭子,你还敢说你不是智障?”
薛屿左看右看:“咦,这里真的不是鸭店吗,我以为你是在搞制服诱惑的鸭子呢。对不起,医生,您快救救我吧。”
封啓洲捧住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好了,不要耽误别人看病,该走了。”
“谢谢医生。”
薛屿又迅速去看了被封啓洲关在隔间的两个孩子,孩子们都在睡觉。她分别亲了两个孩子,才离开门诊室。
她一到走廊,保守派的监管员过来和她做问卷调查:“封医生态度怎麽样?”
薛屿:“特别好。”
监管员:“他有没有骚扰你?”
薛屿连连摇头:“没有,他公事公办,非常专业。”
监管员:“你觉得他有魅力吗,指的是性魅力这方面。”
薛屿:“为什麽这麽问?”
监管员:“他是极端性保守派的人,我们教派要求教徒不能展示性魅力。”
薛屿:“没有,他对我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监管员:“那就好。”
薛屿感觉保守派这个路子走偏了。
保守派给教徒的衣服,都是清一色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还要求教徒要注重锻炼,理念是大量运功能够释放精力,这样就没时间去想男女之事了。
这个教规,反而让教徒有种禁欲之美,越是克制,越是具有魅力。
如果要祛除性魅力,那应该弄得大腹便便,整天一双人字拖,身上披个麻袋,久而久之成为性吸引力最底层,那才是真正的保守派嘛。
脑子里胡思乱想,薛屿来到卫生间,特地检查裤子,有没有沾上封啓洲的口水或是别的水渍。
确定裤子干干净净的,才又前往周斯衍的办公室。
孩子多就是苦,跑完这家还得跑那家,等默里以後生了,成三足鼎立之态,不得把她累死。
薛屿在心中哀叹。
周斯衍今天不是很忙,他坐在办公皮质椅,直接把薛小海放办公桌上,给了孩子一颗老玉米棒。
薛小海忙着掰玉米粒,不哭也不闹。
薛屿进入办公室,看到这场面,“我的天,周斯衍,孩子这麽小你就让她干活呀,心疼死我了。”
“给她玩的,锻炼指力。”周斯衍道。
薛小海看到薛屿来了,将玉米棒递过去:“妈妈,吃。”
“妈妈不吃,小海自己吃。”
薛小海很聪明,知道自己啃不动玉米棒,又继续掰玉米粒。
薛屿俯身趴在孩子面前,担忧道:“你这麽搞,她要是不小心吃下去怎麽办?”
周斯衍:“我看着呢。”
薛屿和他说了自己接了佣兵任务的事,询问他对付蚁人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
周斯衍拿过她的任务资料看了一遍,俊眉微敛:“白塔有蚁人吗?”
薛屿:“我不知道啊,你不应该懂得比我多吗?”
周斯衍来回看着资料上的蚁人图:“之前没听说过蚁人,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新型恶物的变种吧。你确定要接这个任务吗,蒙巫给你审核过了没?”
薛屿:“审核过了,按照我现在的体能和精神力,对付这些蚁人不在话下。”
“那就好。”周斯衍觉得不太对劲,暂时又分析不出什麽。
在等待新队友的时间里,薛屿无事可做,动不动就来找周斯衍。
封啓洲不太高兴了,他搞不懂沉闷死板的周斯衍到底有什麽魅力,拉住薛屿问:“你一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干什麽,他能给你什麽乐子,那种人在床上都像块钢板吧。”
“你对他的误解这麽深吗?”薛屿眨眼睛问道。
封啓洲察觉到什麽:“误解?他难道私底下玩得比我还花吗?”
薛屿不受控地红了脸:“没有,他那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太保守了。你别多想,我都是去看薛小海的,没和他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