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维生箱是器官维生箱,并没有维持胎儿生命的功能。
现在要让这个维生箱维持住孩子的生命,必须让蒙巫持续不断输入精神力,一个小时输入一次。
而且这个方法也不一定能行,一切只能看造化。
蒙巫把自己的精神体蜥蜴召唤出来,手放进维生箱的供养管,将自己的精神力输进去。
这时,薛屿就看到繁育树上的其中一朵小花,缓慢发出亮光,不再如先前那般颓废了。
“可以了,这个方法可以!我精神图景里繁育树上的花有在好转了。”薛屿说。
衆人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
封啓洲继续给默里做手术。
弹片卡在默里的腰椎中,封啓洲取出弹片,清理出损坏的骨头碎片,再植入一块医用钢板,把默里的脊柱给定型。
进行伤口缝合,再注射了五针加强版的愈合剂。
从取出一个胎儿,再到给默里做脊柱手术,整整三个小时。
这是封啓洲从医以来,做过最长的一场手术。
连他的北极狐都累坏了,殃殃地趴在手术台下。
蓝莓出来,靠在它身边,尾鳍一下一下轻抚它的身体。
默里伤势不轻,腹中还留有另外一个男胎,封啓洲选择把他送进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
放在维生箱里的女胎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情况,只能一块儿送进重症监护室,让蒙巫随时在一旁守候输入精神力。
这麽一遭下来,薛屿自己也精疲力竭。
白天跟着严晚棠战斗了一天。晚上回来还没喘口气,又去找默里,在手术室提心吊胆了这麽久。
一切结束时,从重症病房走出,瞬间头重脚轻。
周斯衍搂住她:“累坏了吧?先去休息一下。”
薛屿强打起精神:“我没事,还能撑得住。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先去吧,我在这里陪默里和孩子。”
周斯衍亲了亲她的脸:“我先回去看看孩子们,等会儿过来找你。”
“你去吧。”薛屿不敢离开医院,就以家属的身份坐在重症病房外的长椅守候。
封啓洲同样面容憔悴,双眼熬红:“你要不去我门诊室睡一会儿。”
“没事,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确定他俩真的没事了,我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薛屿很坚持,默里刚做完手术,那个放在维生箱的女宝也不知後续会如何,她一刻也不敢离开。
封啓洲叫人送了饭菜过来,他和薛屿就一起在医院的用餐区里吃。
周斯衍回到蒙巫家。
昨晚上是三个孩子自己在家待着,一个大人都没有。
她们自己找了尿不湿穿着,也不会换睡衣,就那麽相互紧挨着一起睡在海绵垫上。
周斯衍进门时,薛小北和薛小南都没醒。
薛小海醒了,她饿得厉害,自己去打开奶粉罐,手伸进去抓着干奶粉,就这麽干着吃。奶粉的粉末掉得到处都是,满月似的圆乎脸蛋像是抹了一层面粉。
“爸爸!”薛小海两只手都抓着干奶粉,委屈地朝他跑来,“爸爸,我好饿,你和妈妈那麽久都不回来。”
周斯衍心疼坏了,抱起她,擡手擦拭她脸上沾着的奶粉:“宝宝对不起,是爸爸和妈妈太忙了。”
“我好饿哦,我就吃这个,好甜好甜。”
周斯衍亲了亲她:“爸爸这就去给你冲奶粉。”
他快速把薛小海抱进卫生间,给她洗了脸再抱出来,冲了一瓶奶给她。
再叫醒小北和小南,带她们去洗漱,冲奶粉给她们喝。
三个娃暂时饱腹,他才一个个给她们换衣服。
薛小海有一些衣服在蒙巫家里,但小北和小南的没有,周斯衍只能先给双胞胎姐妹俩也穿上薛小海的衣服。
薛小北看了看自己的红色喇叭裤,再看看妹妹的黄色灯笼裤:“叔叔,我和妹妹可以穿一样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