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走出来,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问周斯衍:“你最近没有偷偷给胖大海喝奶粉吧,这玩意儿必须得戒,都长这麽大了,继续喝奶的话,会影响孩子的咀嚼力。”
周斯衍还在用平板处理工作上的事,头也不擡:“我心里有数。”
封啓洲拿捏的派头很足:“我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薛屿的。你要是养不好,就放到我名下养。你看我们家小北和小南,养得多好。”
周斯衍缓缓放下平板,不悦地瞥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
封啓洲冷笑:“真是奇怪了,我说两句还不行?你自己好好琢磨,咱们这个团体,是谁贡献最大?”
“我是医生,孩子们身体出了问题,还不是得我负责,我说你两句怎麽了?”
他下巴擡得很高:“你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是薛屿的初恋,就高人一等,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起什麽作用?我生了两个,默里也生了两个,蒙巫还没生,但人家有板上钉钉的结婚证,你有什麽?”
周斯衍拿起平板继续处理工作,不搭理封啓洲间歇性的发神经。
封啓洲自讨没趣,又看向默里:“默里,我说的对不对?”
默里站了起来,望向窗外,轻声转移话题:“薛屿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出声响,是密码输入的声音。
紧接着门开了,首先跑进来的不是薛屿,而是薛小箱。
孩子自己推开沉重的金属门,她风尘仆仆跑进来,看到默里站在窗前的背影,就扑了过去:“爸爸!”
默里转过身,一时之间将愣在原地。
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无法确定孩子是不是在叫他?
薛小箱的小短腿跑得很快,一下子冲到他面前:“爸爸,我是小箱子呀!”
默里心跳如雷,他晚上把孩子抱起来,双臂轻微发颤:“宝宝,你在叫我吗?”
这个时间段的孩子一天变一个样,孩子长大了不少,也重了很多,她的眼睛比之前更亮更圆,面部和五官轮廓也越来越像薛屿了。
薛小箱很着急,两只小手按在默里脸颊的两侧,她跑得有些累,气息不是很稳,语气也断断续续。
“爸爸,我想起来了,我和哥哥一起在你的肚子里。你去了很多地方,我在肚子里的时候,听到了很多声音。”
“我听到妈妈在唱歌,听到很多枪声还有炮声。然後我受伤了,啓洲叔叔把我从你的肚子里拿出来,放进了小箱子里。。。。。。”
她不停地说着话,两只手紧紧抱住默里的脖子:“爸爸,你是我的爸爸。”
蒙巫和薛屿也後脚跟上来了。
两人都提着很大的包,薛屿虽然舟车劳顿,但精气神看着还不错。
只是蒙巫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他面色苍白,肉眼可见憔悴。
封啓洲过去接起薛屿手里的包,自然而然搂住她的腰,嘴唇贴在她耳边问道:“你怎麽把蒙巫干成这样子了,你现在力气这麽大,也不知道爱护一下人家。”
他指尖在薛屿腰间挠了挠:“要玩这种,在我身上玩就行了。蒙巫一个外人,性格规规矩矩的,你整天这样子对他,把他玩坏了怎麽办?”
薛屿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我这次出去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想这些事。”
封啓洲挑眉:“真的没有?你这个性格,这能忍得了这麽长时间?”
薛屿握住他的手,指骨发力用力捏:“再整天这麽不着调,小心我把你干到粉身碎骨,我现在有的是力气。”
封啓洲一听到这话,莫名打了个颤,浑身酥麻,亲在她耳垂:“真的有这麽厉害吗,我不相信,试一试吧。”
他突然很期待,很渴望薛屿真的发大招,把他干到粉身碎骨。
他一点也不担心後果,按照白塔的医疗技术,被坦克反复碾压过几次的人都能够救得起来。
真的很期待一次薛屿能够给他带来一次最强悍的爆发,让他在极致的快慰中感受一下,真正的濒死到底是什麽感觉?
薛屿一把推开他:“好了,等我有空了再奖励你。”
她和蒙巫一起走到默里身边,对默里道:“默里,小箱子全部都想起来了,她知道你就是她亲生父亲。”
这时,睡在侧卧婴儿床的薛小蓝自己起来了。
经过这麽长时间,他也学会了走路,他穿着连体卡通睡衣走了出来。
一看到薛小箱就喊道:“妹妹,真的是妹妹回来了。”
他蹭蹭跑到薛屿身边,伸手抓住薛屿的一根手指,仰起头告诉她:“妈妈,我刚才在做梦,梦到你和妹妹回来了,然後我就醒了。”
薛屿蹲下来,捏捏他的脸:“现在不是做梦了,妈妈和妹妹真的回来了。小蓝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薛小蓝站得很直,认认真真地说:“有,妈妈,我现在长得好高,我可以保护妹妹了,再也不会让妹妹受伤。”
薛屿:“你也记得妹妹受过伤啊。”
一说到这个,薛小蓝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我和妹妹在爸爸肚子里的时候,妹妹就受伤了,然後妹妹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爸爸的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