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周斯衍居然还在睡。
薛屿很意外,按以前的作风,两人晚上不管胡闹多久,次日周斯衍总会比她先起,然後靠嘴巴把她弄醒。
她侧头看了眼还在睡的周斯衍:“你还没醒吗?”
周斯衍睁开眼,却没有太大动作:“我今天不去上班好不好,这些日子一直在加班,好想休息一次。”
“你是不是想要背着我备孕呢?”薛屿警惕地问。
“怎麽会呢,既然你说了不要,我肯定是听你的话。”周斯衍在薛屿胳膊上捏了捏,“把漱口水给我,漱一下口,给你弄个早安吻。”
薛屿拿起漱口水和杯子给他,周斯衍漱口後,又用湿纸巾擦了脸:“你坐上来吧。”
薛屿轻车熟路,接受了周斯衍特殊的“早安吻”。
十分钟後,她下床穿衣服,准备要走。
周斯衍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手臂费力地擡起来:“亲一下再走。”
薛屿俯身亲他的脸上,没亲嘴,周斯衍舔舔嘴唇,挑眉道:“自己的味道还嫌弃。”
离开卧室,薛屿去了地下监狱,查看自己的繁育树根须都扎根到了哪里。
她的繁育树庇护着整个白塔,总不能什麽都得不到,她和白塔之间肯定有某种能量循环。
来到地下监狱。
薛屿看到监狱里还有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先前因为自杀而被判刑的军官。
“你们还是想自杀吗?”薛屿问道。
军官们纷纷点头:“求求你了,杀了我们吧!”
薛屿:“白塔都变天了,你们这自杀的初心还没变呢?”
军官们一脸呆滞:“白塔变什麽天了?”
“白珑被我打跑了,现在我是白塔的新主人,你们该不会还不知道吧?”薛屿扯开监房的栅栏门。
“啊??!”
军官们跑出来,後知後觉,白塔真的变天了,现在是薛屿的天下。
还要自杀吗,衆人一时没了头绪。
薛屿自己在地下监狱不断查看,她可以感受到繁育树根须的位置。能够感受到,根须扎得越来越深。
她观察自己的繁育树,繁育树自从扎根在白塔基地後,树叶越发茂盛,越来越强壮。
薛屿明白,她和白塔人不是寄生关系,而是互利共生。
每一个白塔人都是繁育树上的一片叶子,树也没有叶子不能活,但叶子多了,也需要修剪。
先前玉锌和金铜管理白塔时,总是时不时发动战争,制造杀戮,实际上就是在修剪枝叶。
薛屿从地下监狱回来,回到曼斯特大厦的住宅区,薛小海几个孩子正在走廊里玩捉迷藏。
一看到薛屿过来了,薛小海扑上前抱住她的腿:“妈妈,爸爸好像生病了。”
“怎麽会生病?”薛屿很意外,她已经开啓了病毒屏蔽墙,生活在白塔的人是不可能生病的。
薛小北说:“不严重,我爸爸去给斯衍叔叔看病了,他说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薛屿让孩子们继续玩。
她联系了封啓洲,询问是什麽情况,封啓洲道:“我刚给他做了手术,躺两天就好了。”
薛屿:“他到底是什麽了?”
封啓洲:“还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啊?”
薛屿紧赶慢赶来到中心医院的病房,看到周斯衍躺在床上,倒是不见什麽外伤,就是手臂和腿上都打了石膏。
封啓洲在一旁慢悠悠道:“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薛屿懵了:“啊,谁能把你周司长给弄成这个样子?”
“你说是谁。”封啓洲冷笑。
今早上,周斯衍自己来到封啓洲的门诊室,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让封啓洲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