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屿仓皇站到沈执言面前:“你这是干什麽,怎麽还找上门来了?”
沈执言也起身:“薛屿,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薛屿道:“这是我老家的亲戚,也算是我心上人。这孩子呢,说来复杂,唉,这里面水太深,你还是别接触了。”
“孩子是你生的吗?”沈执言最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了。”薛屿一口否认,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也没说不是我的孩子啊。
薛屿又劝他:“沈执言,你是个好男孩。你跟了我呀,没前途的,这些事情你就别打听了,太复杂了,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
沈执言发现薛屿打马虎眼的能力越来越强,表面语重心长说一堆,实际上一点重点都没有。
“这事你爸妈知道了吗?”
薛屿:“知道啊,这父女俩太可怜,无依无靠的,如今来投奔我,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沈执言:“所以这男人和孩子到底是谁?”
薛屿:“是我老家的亲戚啊,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老薛家亲戚多,支脉广,家族的事情太复杂,你还是别问了,我自己理不清楚。等我捋清了这其中的关系,再和你解释吧。”
沈执言问半天也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只能道:“薛屿,我不会和你分手,这样对我不公平。”
说完,他面容沉重离开,支票就留在茶几上。
薛屿坐到沙发上,抱起薛小海,对周斯衍说:“我今早上好像感觉精神图景更加清晰了,我怀疑是精神力要回来了。我们稍安勿躁,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白塔。”
“好。”
*
薛宜兰早上去了一趟公司,中午回到家,只见丈夫在准备饭菜,却没见到薛屿。
“小屿,又跑哪里去了?”
薛父道:“早上让她送老太去高铁站,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刚给她打电话了,她说还在买二手书呢。”
“几本破二手书,这都买了多少天了。”
薛宜兰嘴里嘟囔,往薛屿卧室门口走,站在屋外静听。前几天总觉得屋里有小孩子在讲话,这两天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坐回客厅沙发,感觉空调不是很冷了,对丈夫道:“空调是不是该洗了,调到二十二度了,还这麽热。”
薛父走过来,站到空调出风口底下感受了一会儿。
“确实该洗了。找个师傅,干脆把小屿那套房子的空调也洗了,你联系一下那边的租客看什麽时候上门合适。”
“行。”
薛宜兰翻找通讯录,给租客女生打电话:“喂,小陈啊,我是薛屿的妈妈,就是你那房子房东的母亲。”
女生道:“哦,阿姨,有事吗?”
薛宜兰:“是这样的,你们现在租的房子的空调好久没洗了。阿姨打算找个师傅上门洗一下,你看看你们是什麽时候方便啊,咱们对一下时间。”
女生:“阿姨,我们没在那里住了,已经搬出来了。”
薛宜兰诧然:“搬出来了?什麽时候搬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薛屿没和您说吗,是她让我们搬走的。她还帮我们找了新房子呢,说那房子她有用,就帮我们找了新房子让我们搬出来了。”
女生把前因後果和薛宜兰说了。
薛宜兰一脸惊讶:“这样啊,薛屿没和我说,我问问她吧。”
挂了电话,薛宜兰没有立即联系薛屿,而是面色复杂看向丈夫:“你有没有觉得,小屿最近很奇怪。”
薛父很赞同:“是非常奇怪。我怀疑她在偷偷养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薛宜兰:“怪不得她这两天不往房间里拿吃的了,估计是把那玩意儿转移到平南路的那套房子里去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薛父提议。
薛宜兰一口答应:“好,吃完饭就去。”
下午,薛宜兰和丈夫来到平南路的房子。
他们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门口探听,听到屋里有声音,还是小孩子的声音。
“爸爸,我想要一个水桶,把小饼干放进桶里面。”
“好,爸爸这就帮你接水。”
“爸爸,黑眉是小猫咪吗?”
“不是,黑眉是一只豹子,一只黑豹。”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