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他们在作秀,偏偏你们都不听。】
【有锤拿锤,别张口就来吃瓜。jpg】
挑起话题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会结束後不久,一个很少冒泡的匿名人士上传了一段视频。
昏暗的灯光下,传闻中不合的夫妻面对面站着,几秒後,女主角用力甩开了男主角的手。
隔得远,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麽,但不难看出男主角端出的是哄人的姿态,等到女主角态度稍微软化些,他弓腰打开後座车门。
纪时愿本来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去,碍于太多双眼睛盯着,再扭捏也得适可而止。
一上车,她就对前排司机说:“去东山墅。”
在酒店待得有些腻了,恰好这两天纪林照都在北城,她就搬回了东山墅。
司机透过後视镜看了眼沈确,见对方没有异议,应了声“好的”,踩下油门。
车辆一路畅通无阻,半小时不到,车停在别墅门口,纪时愿没有分给沈确半个眼神,六公分的细高跟踩出狂风暴雨的架势,一路敲回自己卧室。
纪林照看在眼里,将沈确单独叫到书房,“阿御,你和愿愿是不是又吵架了?”
对他,沈确没那麽多需要隐瞒的事,“她生日那天,我出了点事,没法到场,害她一个人干等了几小时。”
这事纪林照从未听女儿提起过,但他不是不讲理的长辈,稍顿後决定问个明白,“出了什麽事?”
“在地下停车场被人袭击,醒来後发现自己被关进一个铁皮箱里。”
窒息感再次涌现,沈确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发病昏迷了,被发现是几个小时後的事,中途短暂醒过一次,就交代徐霖去接小五。”
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转述一遍,仿佛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而作为真正的旁观者,纪林照心脏一噔,强忍住才没有打断。
沈确自嘲一笑,“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九岁那年的绑架事件发生後,他变得格外恐惧阴暗的密闭空间,本以为过去这麽久,也没再犯病,心里的阴影就会跟着消失不见,现实算给了他沉重一击。
“第二次醒来状态不太好,打了镇定剂,也用了电击疗法,一周後情况勉强稳定。”
纪林照掩下翻涌的情绪,“这些你为什麽不告诉愿愿?她知道後一定会理解你。”
“要是让她知道,她肯定会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再风风火火地亲自代替我去找幕後黑手讨个说法。”
沈确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没必要让她费这个心。”
如她所言,他们从小不对付,但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他出事,相反每次他真出了什麽事,她永远冲在他前面,试图替他阻挡一切伤害。
就像很久以前他被同龄人排挤丶欺凌,他自己不觉得有什麽,她知道後,愤愤不平。
那麽瘦小的身躯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用软糯却坚定的童音说:“不许你们伤害御清哥哥。”
石子全落到她身上,小姑娘痛到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还要骗他说她真的一点都不疼。
他笃定要是这事被她知道,她会再次义无反顾地替他“讨个公道”。
他也相信,她的这次“保护”,付出的代价远不止膝盖破皮那麽简单。
毕竟对方调查出了他从未对外透露的弱点,足够说明这人是有备而来,用的手段更残忍,恨不得将他意志摧毁,他勉强能承受住,可她呢?
他对她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想在她身上打下专属于自己的烙印,同时也渴望她的目光只盯住他一个人,她的心只为他一个人跳动,但不会是以这种可能让她流血的方式。
纪林照沉默了会,拍拍他的肩,柔声道:“阿御,什麽事情不要自己硬扛,试着去依赖别人,下回再出这种事,就算你不告诉愿愿,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和你爸。”
沈确从喉管挤出一声“嗯”。
纪林照听出他是在阳奉阴违,叹了声气後,没说别的。
沈确折返回别墅门口,然而车门一开,他就愣住了。
“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镇定剂丶电击都用了,然後你还想用什麽?跟以前一样,在自己手腕上划几刀吗?”
纪时愿坐在後座,冲他冷冷一笑,“沈确,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的世界观里,究竟有什麽是重要的?”
【作者有话说】
红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