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很简单,一方用一句简短的话描述一个词,另一方需要猜出这个词,猜对即得分,五组词,用时最短的那组获胜。
李昊阳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位置上,对两方的实力做了简短评价:“一看就是苏可意这对赢面很大啊,没看见吗,他们都已经眼对眼开始培养默契了,已经赢在起跑线了啊。”
他同桌:“真的吗?我不信。”
李昊阳一下火大,瞪他一眼,“杠子你别说话了求你了。”
前边已经要开始了。
苏可意这组,林泽与负责描述。
贺嘉卉那组,李博文负责猜词。
先开始的是贺嘉卉这组。
贺嘉卉指指李博文,“三个字。”还没说完,李博文掷地有声说:大帅哥!
正确答案:小男孩。
贺嘉卉:“你刚刚咳嗽是因为什麽?两个字。”
李博文很确定:“警告。”
正确答案:有病。
俩人立马改策略,对换了位置。
五道题结束,他们这对用了八分钟,期间囊获了来自观衆的捧腹大笑。有人锐评:看得出来全生不熟。
场子已经热起来,大家都将作业本合了起来,饶有兴致地把注意力放到苏可意林泽与这对上。
很多同学不怎麽认识苏可意,但对林泽与都有所耳闻,即使是路过都会下意识瞥一眼,本身就自带看点的存在。
其实当中是有不少人都心生犹豫过,手都挣扎着举了点,都跃跃欲试,但同样都放弃了。
林泽与确实吸引人,在他们这个年纪,在这个少有人知的小城镇,他绝对是突兀独特让人好奇的存在。
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形象气质,身上衆说纷纭却无从得知的过往经历……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代表因他升起的勇气也能支撑到站到他面前,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看到有人先自己一步,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有不少眼光投给的是苏可意,为她的勇敢和自信。
或许羡慕或许後悔,每个人总想在自己的青春里拔得头筹,可大多数都只能瞻仰别人的明媚张扬。
林泽与正对观衆,面朝苏可意,从心理老师手里随意抽出张卡片扫了眼,没说话,另一只手做捏的手势,半举着。
苏可意眼睛一亮,“棉花糖?”
後边前排的学生也跟着猜,“什麽棉花糖,明明是比心,高空比心。”
林泽与冲苏可意轻点了下头,语气上扬,“对了。”
李博文有多年来在学习中养成的习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复盘,两指捏着怼在自己眼前,一脸怀疑人生地问贺嘉卉,“棉花糖?”
他人的默契固然让人揪心,同伴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更让他无助,他的队友,贺嘉卉满眼“哇塞好牛”的表情看着他们,鼓掌。
行,那他也加入。
不知道卡片上的是什麽词,林泽与看了眼就笑了,“棉花糖放哪保存?”
苏可意犹犹豫豫:“冰箱?”
对了。
李昊阳看得津津有味,“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李博文还是觉得离谱,“为什麽要这麽对棉花糖?不应该放嘴里保存吗?”
贺嘉卉亮着眼,“可意好厉害!”
趁着身後人声嘈杂,苏可意掀着眼皮,压低声对林泽与说:“看来我们很有默契。”
确实是很有默契。
恐怕在座的几百人里,很难再抓出俩人,一个说:“偷拍棉花糖”另一个会回答:“隐私权”,问:“亚克力是什麽”,另一个回答:“巧克力”的了。
苏可意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故意问:“是棉花糖给的巧克力吗?”
你是棉花糖吗?
林泽与一本正经:“是巧克力给的棉花糖。”
我是巧克力。
苏可意笑得不行。
最後一个问题了。
林泽与这次倒是想了会儿,目光里的笑意慢慢沉淀,神情也看着要比之前稍微凝重。
苏可意被他这一变化弄得都有点紧张了,在想是什麽难以描述的词,探究地一直盯着他看。
林泽与放下卡片。
注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给我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