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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阳入世(第3页)

嘉之会说道:“小子,早该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是大书,更好看。而且……”

“而且什麽?”乾翼在擦拭玄石上的露珠,也许是别离泪。

嘉之会说道:“而且有女同学陪伴,不孤单,更有意思。当然要小心她们变成狐狸精勾魂哦。”话语中像是鼓励,像是诱惑,也像是警示。

乾翼却是没当回事,说道:“这样甚好。”他转而朗笑着走出山洞,恰如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他望向山顶,说:“我来了。”

经过一整天的破解迷阵与攀登向上,在日落时分,乾翼攀到了山顶的一个绝壁前,巨大的绝壁如刀削一般光滑明净,红红的落日照在其上,灿烂的光辉让人难以直视,乾翼在绝壁之前盘腿而坐,他把衣装仔细整理好,系紧头上的轻盔,只露薄层的镜面探视前方,然後平心静气养神,乾翼的身影被落日投射到绝壁之上,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动,乾翼戴的头盔被落日投影到了绝壁的正中,形成了一个黑点。恰在此刻,乾翼全神贯注地直视黑点,他右手持匕首,划弦缓缓指向黑点,一道银光随匕首之尖直射上去,乾翼大喝一声“破!”绝壁之上的黑点瞬时破开,从中涌出白光,光华燃烧变化成金黄色,一道紫金色光柱反射到乾翼的身上来,这道光柱磁力仿佛超越了极限,猛地把乾翼一吸,乾翼刹那飞起,如同一道光明碰壁而入。这一刻,落日正好完全沉没下山那头,绝壁又恢复光滑与宁静,慢慢地与天空,同大地一起暗了下来。

恰是春色暖人时节,许多飞鸟归巢。乾翼被落日山的时空隧道定点传送到了一个幽深山谷的黑洞中。此时,乾翼摘下头盔,把最外层防护光电效应的衣服脱下,它们都已耗尽能量成了废品。乾翼只留下匕首。他回头看那来处,却了无痕迹可寻。麻烦大了,居然是单向传送,也不知道反向传送的具体坐标和距离,要想回家,可谓难于登天了。出江湖来混,不一定能再回家的。乾翼不禁有几分懊恼,不过,这种情景倒也在其原先的计算之内。事已至此,只好独力担当了。时空传送的不适还让他脑力有些疲劳,不禁心生困意,“困”字在神识中一闪,乾翼大叫一声不好,由原先时空碎片交织成的另一个不稳定的黑洞转起旋风,猛然把他吸了下去。乾翼潜意识中双手抱头,闭目提气,守住元神使自己不慌乱,也不挣扎,使身体处于放松飘浮状态,他只感到周身时不时受到重重的撞击,下滑中热辣辣的痛,人快窒息过去了。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好像到了洞底,身体停了下来,周围乌黑,伸手一摸身下,都是泥团和乱石,他全身麻辣发痛,摸索着站了起来,哼了一声,周围有回音,这回时空好像稳定了下来,幸运的是没受什麽伤。

“出门就这麽背,外面有什麽好玩。”乾翼定了定神,向上看一点光都没有,心想怎麽出去呢,仔细听又有流水的声音,心喜,暗想此洞应该有出路。他向四周用心地喊几句,通过辨听声音和回音感到左手边较清亮空旷,于是摸扶着走过去,他少不了磕碰与摸爬滚打,终于前方有了一丝亮光,山洞一下子宽了起来,里面有钟乳色的光芒,如果是宝洞,就发财了。乾翼一阵欣喜小心地向前快步,再走几步环视洞中更高更亮了。

突然,一条巨长的红火之物体向他逼来,乾翼定睛一看,是一条玄天火蟒。这种妖兽在浑沌开元之纪衍生于天之南,怎麽在这个时代还存在?不会是幻觉吧?或者是光电波?乾翼顾不上思考来龙去脉了,他急中生智,按照实宗学中的乾坤定理,在危险关头应先占据地轴“生门”护卫,乾翼翻身就向洞中处于“生门”的“艮山”地理位置爬去,求生本能驱使下,他如壁虎一般攀窜上了一块险滑的高岩,在上仅有方寸突出的岩石立足,他双手贴紧岩壁,回头下看玄天火蟒已在身下,吐着火舌向他攻击。

乾翼迅速松下一个手来,摸到贴腰处拔出防身匕首,用嘴咬住匕首柄。等玄天火蟒缩头准备再奋起攻击的一刹那,乾翼腾空飞扑而下,正是“实宗八式”之“飞鸿在天”,刹那间乾翼飞向火蟒左前方,双手直取蟒首七寸处,这在攻击的方位恰是“实宗”方位定理的“天位乾门”,也是火蟒的命门所在,那火蟒不料这人类如此胆大,居然敢反扑过来,它反应迟疑被乾翼扑下抱个正着,乾翼双臂死死抱紧火蟒七寸部位,口含匕首像饿鹰啄食一般迅速刺入蟒首,乾翼袭击得手。

玄天火蟒受攻击後烈性顿起,蟒身一晃把乾翼紧紧缠住,乾翼呼吸紧张,身躯似被一条万斤钢绳捆绑,难以使出力气,乾翼努力挺住,把全部气力提到头上来,咬紧匕首更狠更快地不断啄刺蟒颈蟒头,蟒张着血口吐着火舌,在地上滚翻,试图摔开乾翼,乾翼哪里能放手。那火蟒不断甩尾试图扫击乾翼,毒风袭来,乾翼有点紧气恶心,双手死死扼住蟒颈,匕首深刺入蟒首却拔不出来,他张口呼了口气,又辣又渴,难受到了极点,他长啸一声,看准了蟒首一伤口,用足自身真力张口就吸,一缕火蟒的魂魄竟然被乾翼吸力所呑,人蟒搏杀中,乾翼渐渐昏迷,但内心依然冲撞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即使死也得让玄天火蟒陪葬。那玄天火蟒是近几百年来,因缘际会,受天地亢阳之火孕育而生,如今修为已是六级妖兽,盘居此地从未遇强敌,最近只要补充足够能量再换层皮,就可进阶到第七级了,区区人类在它的眼里只是食材,却不料今日碰上了邪。它受到乾翼攻击後全身在洞中弹起,石土激荡,鳞片剥落,疯狂之下,强行变身进阶生出两只肉翅来,拼命就向洞口飞逃。乾翼惊骇中以掌之力,如同指剑,从玄天火蟒伤口直插进去,那厚硬的蟒皮被刚才匕首刺破,防护已减弱几分。乾翼狠手之下居然幸运地掏到了这只妖兽的一粒硕大的血魂丹,然後是舍命地一拧。乾翼一口气提不上来,从玄天火蟒的身上掉落昏死了过去。

乾翼从玄天火蟒身上摔下来……时光静静流淌,不为谁生,不为谁死,时空弯曲成摇篮的样子,接住乾翼。舒服如婴儿的睡眠。而乾翼的三魂七魄,渐渐不听从自己意志的指挥,飘忽游离,他感到自己一下子轻了起来,像在黄花遍野的土地上撒开了腿奔跑,心灵空荡荡的,身体向天上飞,去追赶那飞舞的火龙,他终于追上了火龙,一下子骑了上去,火龙带着他自由地飞翔,飞入云际,飞向那星光闪耀的宇宙深处。乾翼不禁诗意盎然,高吟道:“飞鸿在天兮与龙共舞,我心向上兮沐浴光华。”突然,前方云端站起一人,高呼:“翼儿。”乾翼心灵感应到这定然是父亲了,于是兴奋地驱龙飞过去。眼前中年男子隐约就是父亲,虽然面目朦胧不清。

“翼儿为什麽到这里?”乾翼一愣,竟然回答不上来。中年男子左手指向云端下面,说:“你可看见下面那波澜壮阔的海?”乾翼往下看去,内心不禁一下子受到了震撼,只见那云层下端,海啸滔滔延绵千万里,如摧枯拉朽般吞没一切,苍茫茫的海水时而变成红色,如血光激射;时而变成黑色,吸去所有的光亮,凄冷而荒凉;时而变成白色,海面浮满人与兽的尸骨……中年男子严肃地说:“凡尘乐土,苦海劫波,翩鸿醒世,宏扬实宗。”他右手一推乾翼;乾翼冷不防从龙身上滚落,向那波澜起伏的海摔下去!

摔下去!!!

重力加速度,乾翼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沉;同时却奇怪的是,好像时间在变慢,慢得像一片羽毛飘飞。

乾翼隐约听到空中飘着一种祈祷的歌声:“送群魔了啊,送大人了啊,神归来吧。”乾翼“呀!”地一声,心灵一震,眼睛睁亮,看见了自己是躺在一床上,床前几位年老的妇女,正端坐着,焚着香,口中喃喃有词:“送群魔了啊……”

乾翼惊问道:“我是活着麽?”那几位老妇显出兴奋的样子,一位老妇说道:“神啊,您回来救我们了。”她们一齐跪下行起了拜礼。

乾翼又听到门外一男子的声音像是向远方传话:“神醒了,神回来了。”随後听到更远的地方有声音逐级回应:“神醒了,神回来了。”乾翼困惑不解,想坐起来,却感到全身心的痛楚,一时动弹不得。一位妇人连声说:“神请安息,此时不宜走动。”乾翼听她们连声称自己为“神”,又惊又疑,暗想:“刚才自己不是和玄天火蟒搏斗麽?玄天火蟒呢?好像後来又见了父亲,那该是魂魄生息之境……这究竟是第几维时空?为什麽感觉现在全身伤痛,眼前这些人是活生生的麽?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或换了躯壳?如果没死,为什麽别人称我‘神’,又凭什麽称我‘神’?”

乾翼一思索,出了冷汗。

过了半个时辰,走进一老人,长髯白发,到乾翼床前跪下就拜,激动地说:“神啊,您回来了,罪孽深重的子民们,三百年来生生死死,终于等到您回来了。”那老人喜极而泣。乾翼想伸手扶他起来,无奈身体却动弹不得,连声道:“老人家,您请起,不要行此重礼,羞杀了晚辈。”老人的情绪渐渐安详起来,一妇人拿来一竹椅,老人坐下。乾翼问:“这是天上还是人间?我是怎麽到贵地的?为什麽称我为神?老人家,请您指点了。”老人毕恭毕敬地答到:“神啊,回答您的话,是我的荣幸。”随後,他叙述了一段奇事。

“神啊,您是回到了人世间,回到了我们蒙家部族。几千年来,龙是我族信奉的至高无上的神,托龙神保佑的洪福,这儿曾风调雨顺,部族兴旺,人丁繁衍,我族过着温饱知足的生活。此地在华夏王国大山深处,我族隐遁而居已久,几乎与世隔绝,因此少了战乱和骚扰。我族守土为安,生存的根在这里,幸福祸患也都是天命安排。按照祖宗定下的法则和我族谱记载,我们知道龙神变幻莫测,如果真龙于空中显灵时,是‘飞龙在天’,那麽天地阳气健康,人气旺盛,我华夏国运昌隆,天下太平,我族兴旺发达,安居乐业。如果没有真龙显灵,‘潜龙在渊’时,日丶月丶星光芒平和温暖,那麽天地阴阳协调,我华夏平安无事,我族也能过上平和小康的日子。如果龙化为恶蟒巨兽,日丶月丶星光阴冷,就是‘恶龙当道’,天地间阴气盛行,群魔共舞乱神州,我华夏王国会遭受大劫,外族入侵,生灵涂炭,文明沦丧。”

老人又叹气道:“神啊,‘恶龙当道’已近三百年了,恶龙盘缠于深山龙洞中,我蒙家部族遭此浩劫,风雨摧残,人丁衰竭,有灭种亡族之患。而与时势对应的整个华夏王国,经受的苦难,想必比我部族更加水深火热。”老人脸上显得苍桑而凄凉。

老人接着说,“我族天天祈祷,请愿上苍,祈求至高无上的神显灵,协调阴阳两气,解劫难,救我部族脱离苦海。今天我们终于盼来了救星,神啊,是您从天而降,以至高无上的真气和法力,拼杀了那恶龙。我族三百年来罪孽,今天蒙您解脱。”那老人说到这里,跪下又拜。

乾翼听了老人的话,又惊又骇。思索,原来自己与玄天火蟒恶斗并没有丧命,想必那玄天火蟒已经死了,而自己被他们救了回来。老人所说的恶龙也许就是与自己搏斗的玄天火蟒了,由于击杀了玄天火蟒,所以这一族人就把自己看作是他们的“神”了。乾翼复又思忖:“如果这条玄天火蟒在此地活动了三百年,为害一定不少,为什麽这一自称为蒙族的族群不想办法猎杀此妖孽呢?是没有能力麽?应该不尽然。从方才老人的话推断,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种族对‘龙’极端崇拜,认为‘恶龙在道’也是天命,是自己部族应该承受的罪孽,是不可违背的命运。对‘恶龙’是不能猎杀的,否则违背天意。解脱罪孽的办法是祈求真神显灵,从天而降,化为人身或别的法力,搏杀恶龙。而自己无意中竟成了这一部族三百年来一直祈盼的人。”

乾翼思潮起伏,闭目凝神思索中,一时困乏渐渐就睡熟了。

夜半三更,乾翼突然醒来,觉得全身像火烧了一般,心血涌动,腹涨奇疼,有一种野性的欲望,在微弱的灯光下,他情不自觉地幻想眼前有衆多的美女,自己就扑过去,他感到饥渴,喉咙都快要吐火了,他努力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却克制不住,手胡乱一抓,把盖在身上的锦被掀落地下,他依稀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一些伤口还敷着药,他难受得想跳起来,想奔跑,想追逐那在幻象中也赤裸裸地扑过来的女孩子,可是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难耐,他禁不住“哇”地高叫出声来,吐出一口恶臭的血。

屋外的老者和老妇人闻声掌灯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惊慌失色,老者连忙到乾翼床前护理,盖上被子,吩咐老妇人去找部族的医者。片刻,妇人带一玄衣人进屋,玄衣人看到乾翼神情迷乱,眼光色欲高亢,脸面青紫而狰狞,内心苦苦挣扎。玄衣人和老者靠近乾翼,把乾翼的手按住,玄衣人随即号乾翼的手脉,再探手入被,在乾翼小腹关元丶气海等xue位按摩,良久,乾翼色迷乱性的神情稍减,人也稍微安静起来。

玄衣人与老者点头暗示,留下老妇照料乾翼,两人走出了房去。老者急问:“六弟,神可安好。”

玄衣人回答:“蒙族尊,神有色难。神的二十四经络都阳血亢奋,周身营卫两气对绝,更要命的是精气为体内毒素牵引,我行医一生,没见过这样恶邪的阳亢实症。”又说,“这病症夜半三更来得急,过了四更稍缓和,五更消退;但不出三四天,必耗尽阴阳两气,使人全身经络暴裂断绝。”

老者问道:“那麽有救麽?”

玄衣人答:“难啊。小弟尽力吧,按照医理,应该泻尽阳毒,然後补阴救阳,神人天助,也许可以慢慢恢复。”

老者道:“那六弟为什麽还迟迟不下药?”

玄衣人迟疑片刻,说:“族尊,解救神的病难,唯有一法,需要引子……”

果真如玄衣人所说,深夜过了四更,乾翼体内翻滚的热浪渐渐平息,强烈的欲望也消退下去,五更後,又睡了过去。

乾翼一睡醒来,已是八九点钟了。他的元气像是恢复了些,手脚都能运动自如了,虽然还隐约有些痛。他试着坐起来,老妇人赶紧过来撑扶,说:“神啊,让我服侍您。”

“谢谢老人家。”老妇帮助乾翼洗漱完毕,又给他身上的伤口敷上药。乾翼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一时倒有点难为情了。随後,另一妇女端进一碗药膳请乾翼进食,乾翼见她善良和蔼的样子,也顺从着她,吃了一点药膳,味道是很苦的,乾翼忍不住要吐。

又过些时候,称为“蒙族尊”的老者进来,对乾翼鞠躬说:“神啊,我族老幼要来拜望您了。”

“老人家,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我感恩不尽。而我只是凡夫俗子,一介草民,家有母亲,我的名字叫乾翼,并不是你们所敬奉的神,请老人家不要再称我为‘神’了。”

蒙族尊只是微笑不答,心中早有数,想:“神当然会投胎问世了,来龙去脉清晰,没错的。”他向门外轻轻一招手,随後走进来四个老人,一齐跪下,高声拜道:“神万岁,神吉祥。”四位老人站起缓缓退出,又走进四位比方才年纪稍轻的人来,向乾翼行同样的礼;如此过了半天,连幼小的孩童也进来行礼唱诺。蒙族尊毕恭毕敬说:“神啊,今天拜望您的子民们祝您神体吉祥,早日安康。您请休息吧。”

乾翼感到羞愧,内心叹为观止,想:“是什麽造就了这样的部族?他们有浓重的图腾崇拜……”心情沉浮中,突有一丝感觉闪过,乾翼又想不出什麽来,此时,老妇人走进来收拾东西,乾翼看着她的背影定定发呆,方才闪过的念头却清晰了,原来,进来探望他的人群,竟没有一位年轻的女孩子。乾翼好生奇怪,想:“难道这个部族是遭受了什麽奇异的灾变,或有什麽更不为人知的痛楚麽?或礼俗如此,未婚女孩子不能见生人?”他刚生这一念头,昨晚那淫邪的欲望似乎又在血管里流淌开来,乾翼赶忙闭目收起杂念,稳定情绪,不敢再浮想了。

乾翼为了培养元气,此日沉沉睡了一觉。不知过了多时,醒来,已是晚上,老妇人端来药膳,乾翼喝了些,又沉沉地想睡,闭目不久又入了梦乡,美甜美甜的,很舒服。他这样睡到了夜半,心火又起,口渴醒来,想伸手翻被坐起,手指触摸处却吓了自己一跳,原来摸到一温暖圆润的身体,他也闻到了屋内散发的荷花淡香。

乾翼感到那玉体微微颤抖,一个如红莲花随风飘过般的少女之音,“神哥哥。”乾翼挣扎坐起来,语无伦次:“姑娘怎麽上错了我的床?”少女颤抖而有磁性的声音:“神哥哥,这是我的床。”乾翼又惊:“我什麽时候到你床上来了?多久了?可失礼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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