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翼心想也对,说:“我是扫垃圾的,应该不怕。”
陶希:“哼,可别让垃圾扫你。第二条:坚决不要网恋。”
乾翼问:“什麽叫网恋?”
陶希说:“网恋,就是在网上发情,或编织成人童话,过家家,写歪歪小说。人离网恋有多近就离精神病有多近。”
乾翼笑道:“你网恋过麽?”他觉得陶希经验太丰富了,不放心起来。
陶希说:“小孩子别打岔,你听不听?”
乾翼说:“我又没经历过,怎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恋上了怎麽办?”
陶希:“哼哼,倒先辩护起来了。万一真恋,只能恋一次,只能恋一个人,而且跟现实紧密地结合起来。”
乾翼故意问道:“谁?”
陶希咯咯一笑:“爱谁谁,反正网上你永远不会搞清楚对方是青蛙丶恐龙丶狗丶还是像你一样的大菜鸟,如果你不想迷失方向,死得很难看,最好先断了网恋这个念头,爱身边的人吧。”又给乾翼灌迷魂汤了。
乾翼吐吐舌:“原来网恋是这样呀,不恋也好。”
陶希打趣道:“恋呀,恋呀,网恋?哇,美丽而带电的诱惑词,却是爱的咒语,是最无创意的童话,最没激情的梦想,最不见光的相思,最没追求的爱情。”
乾翼笑道:“你又何苦咒人家,如果有一亿个网恋故事,会有一亿个结局,我相信,必然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恋爱,让世人叹为观止。如果其中正好有你,你又会怎麽看?”
陶希:“我也不稀罕,我只要实实在在的眼前,不要轰轰烈烈的虚拟。”厉害,这一条表明了陶希现实主义的本性。乾翼开始担心自己会成为野蛮占有者的果实。这个担心已经来晚了。
乾翼说道:“嗯,我记下了,还有麽?”
陶希:“第三条:不要贪玩网络游戏。”
乾翼说:“这好像与你性格不符呀,你不爱玩麽?”
陶希说:“我玩可以,但你不行。我玩游戏是以我为主,游戏听我的;你跟绝大多数人玩游戏一个样,实质是受制于游戏,说白了是游戏玩你。你将不能自拔。”
乾翼奇道:“我有点不懂,游戏怎麽听你的?”
陶希说:“游戏,是玩家按照一定规则设计的程序。我玩游戏,没有规则,如果有,我就破解它,打乱它。越乱我就玩得越起劲,玩够了,我就一脚踢开它。而别人玩游戏,大都是跟着玩家规则走,被动得很,即使斩将过关,最後赢得了胜利,也不过是玩家游戏中的一卒,有什麽意思?”
乾翼说:“我明白点了,我想你玩游戏一定是把游戏和玩家都当猴耍。”
陶希一笑:“就是就是,你总结得正合我意。”她还通过玩游戏大把大把地挣钱。每次玩都能制造超级的武器,转手卖给别的玩家。当然她是不屑于做偷丶抢丶窃之类的下三滥手脚,如果这样干,她不如直接在网上抢银行来得快些。
乾翼说:“如果这样,你好可怕,哪一天跟我玩耍够了,就把我扔到爪洼国去了。”
陶希:“怕了?那赶紧逃呀,你夹着尾巴跑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乾翼说:“现在不急,还有什麽戒令?”
陶希:“第四条:不要在网上自鸣得意,胡言乱语。”
乾翼问:“为什麽”
陶希:“因为对你这样的笨鸟来说,网络是透明的,任何狂妄的言行都可以让你吃尽苦头。”
乾翼:“Isee。”
陶希:“第五条:不要在一条网路上走死,人在网络世界应充分实践自由。”
乾翼笑了:“自由,我怕做不到,如果不是有你,我现在都不会上网呢。”
陶希:“如果不自由,一是你笨得无一技之长;二是你傻得听那些道德与法律的谎言。”
乾翼问:“道德和法律难道有错麽?”
陶希:“也没有错,错的是人类对资源占为己有的欲望。上网的人都像一条条鱼游在大海中,游了多少地方,游到什麽地方跟它的本事有关,跟法律与伦理道德无关。制定网络法律丶规则与颁布伦理道德的像是海洋的鲸鱼或鲨鱼,大多是网络霸权者丶占有者,自然喜欢小鱼儿们听话,最好让它们一并占有,自由享用。”
乾翼说:“你越说越深奥了。如果说网络世界是虚拟的世界,那麽这种虚拟的自由我也不稀罕。”乾翼似乎也不屑起来。
陶希说:“虚拟的自由也是靠自己争取的。如果虚拟的自由都不拥有,现实的自由你又有几分?”
乾翼一时无言以对。
陶希:“第六条:绝不轻信网络消息。”
乾翼说:“支持,人生在世就不应轻信盲从。”
陶希:“第七条:保持网上的尊严,不要滥用化名丶不要变性丶不要做自损人格的事。”
乾翼说:“变性?是指上网滥用异性身份吧?这个我打死也不会做。”他觉得在网上改变男性身份,有伤自尊。
陶希:“第八条:不要把开玩笑变成恶意破坏。”
乾翼说:“呵呵,这条适合你,我也遵守。”
陶希提高声调:“第九条:不要在网上偷盗淫坏,不要窥看黄色网站。”
乾翼答:“知道了。”
陶希美目一瞪:“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乾翼连忙道:“同意,同意。”
陶希说:“最後一条:不要忘记通过虚拟世界塑造真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