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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奇观玄变（第3页）

陶东篱微笑着说：“你发誓吧。”

乾翼此时仿佛被时光轮回了一次，想起陶希那次要杀了他，最後也是要他发誓爱她的事。乾翼想：有女，必有其父。他笑着摇摇头。

为什麽摇头呢？陶希着急地跺一下脚。陶东篱也转而惊讶起来。

乾翼微笑说：“跟希儿相识的时候，我已经发过誓爱她。男人立一次誓就够了，不需要第二次。”

帅呆酷极的回答，陶希一秒钟之内，已经扑到乾翼的怀里，高兴地尖叫起来。

兴奋之後的平静，比夏夜微凉几度。陶东篱对乾翼说：“凭你发誓是不够的，你还不了解希儿。”陶东篱的语气有点冷峻，他不给年轻人留太多亲热的时间。

陶东篱继续严肃地说：“从明天起，陶园就要经历劫难了。”

“为什麽？”乾翼与陶希几乎同时问。

“天堂教的人会找上门来，成千上万，几十万，最後陶园会变面火海。”

“爸爸，不。我要杀了他们！”陶希恨恨地说。

“希儿，你杀之不尽的，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让陶园的美好印象永远留在心里吧。希儿，我们跟陶园还有二十天的缘分，你要珍惜。”陶东篱居然有点感伤。

“爸爸，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踏遍天涯，找你妈妈！”

“乾翼也要跟我们一起去。”陶希兴奋地说。

“不，翼儿得跟你暂时分别了，希儿。”

“为什麽？”陶希呶嘴抗议。

抗议无效，对白继续进行。陶东篱拍拍乾翼的肩膀，乾翼比陶东篱还更高一点，陶东篱拍得不是很自然。陶东篱说：“翼儿，你要立即学本事，学成了再来找我们。”

“哇噻”，陶希又笑成花形，“爸爸找到传人啦！”

乾翼在一瞬间心领神会：“谢谢陶叔叔！”

“还叫叔叔？”

“爸爸？”叫太早了吧？乾翼想，于是改口：“谢谢师尊！”

陶东篱对“师尊”这个词颇为不感冒，什麽江湖的玩意儿，所以陶东篱对乾翼说：“你叫我陶先生吧，如果以後有缘再见，你再跟希儿一样叫我不迟。”

陶希说：“爸爸，你什麽时候教他本领？”

陶东篱转而对乾翼说：“我的许多本事，是从一个天地人奇宫里学来的。这个奇宫不知是什麽时代的智慧生命所建。它还有64天的寿命，恰好有64间房，你需要运用智慧才能打开每间房门，每间房内有一门智慧真知。你有64天的时间学，64天结束的时候，你必须离开，因为奇宫要永远消失了。听明白了吗？”

乾翼与陶希都听得很惊奇。陶希却说：“爸爸不痛快，这是教人吗？是为难人嘛。”

“这自有天理，爸爸不是要存心为难他。”陶东篱继续对乾翼说：“天地人奇宫的密码是每一天都变化的，所以我没法授予你。不变的道理是其密码来自《易经》象数。如果有些房间你打不开，可以不管，试着开下一间。记住，第64间房最好不要打开。63天的时候，你就离开吧。”

乾翼与陶希同时问：“为什麽？”

陶东篱稍停顿说：“翼儿，这事关你与希儿的幸福，人生的玄机最好不要都知道的好。”

乾翼答应下来。

三人在陶园小径走了一段路，到了一石山下，陶东篱一手牵着陶希，一手拉着乾翼。说，翼儿，你爬到山腰第五层，找到一块刻着“奇观玄变”大字的石头，用你的手指按笔划在石头大字上反临写“变玄观奇”四个字九次，石门打开，奇宫就在山中。

陶希撒娇说：“爸爸，我也与乾翼一起进去吧。”

“不行，你不能去打扰他。”陶东篱对乾翼庄严地嘱咐：“奇宫里主要有乾象丶人道丶坤能三种本领，我由于天赋所限，只专攻‘坤能’。你如果是通才，样样学自然再好不过。如果能力有限，也不要求全，要随机应变。”

夜半三更时分，陶希不舍地与乾翼分别。乾翼与陶东篱丶陶希挥挥手，展开“实宗八式”步法，飞奔上山去了。

陶希看乾翼已经完全被夜色淹没了，才一步三回首地与父亲回家。

石山上，乾翼终于找到了进入奇宫的机关。乾翼依照陶东篱的方法，在大石上临摹“变玄观奇”四个字九次，对面的石壁随即分开，分开处，像是被天刀切下一样平整。乾翼从石壁分开处进入，沿玉石阶梯往下走。身後的石壁随即关上。里面却一点儿也不暗，闪烁着明亮的玉色光芒。奇宫就在眼底下，各房间呈圆形螺线向下旋转，结构严谨，布局玄妙。乾翼在上边只能看到奇宫的半圆格局。

乾翼沿石梯继续下行，路途钟乳石烁烁其华。又是一块与入门处一样的却更巨大的光滑平整的石头，其上刻着与外面相反的四个字“变玄观奇”。乾翼想，这就是出去的机关吧。这块巨石上，却有光线天然地绘成一个时钟，光线清晰到秒的刻度，大石上空倒悬的钟乳往下滴水，每一滴水落到石上，清脆的一声响，秒针向前走一下。此时，是凌晨4点整。更为神奇的是，大石时钟之下一组光线形成一行字倒计时：天地人奇宫63天19小时59分後消失。

乾翼惊奇叹赏中，一种争分夺秒的感觉压上心头。于是他飞步往奇宫入口处去。终于到了奇宫，分明有2条路往下，紧靠的两个门逆时针方向写着1，顺时针方向写着64。乾翼像是明白了，要首先打开第1个门，沿逆时针方向的路走下去，最後从另一边路回到第64个门结束。

乾翼到第1个门前，门侧石墙有一光洁的玉石闪闪发光，一行字：请输入密码。密码图形是突出的数字0123456789。根据陶东篱的啓示，乾翼料想1门的卦象应是乾象，于是他按了一下数字9。在《易》中9代表乾象的。石壁上立即産生一个男子磁性的回音：“欢迎你，大哉乾元，密码不对。”

乾翼又惊又喜。尽管密码不对，但“大哉乾元”所提供的信息，印证了他要打开的正是乾门。乾翼静坐，经过一阵深思熟虑之後，起来按密码，连续6个1。又立即産生回音：“天地轮回，今天是64全象数，密码严重不足，你今天还有最後一次机会。”

乾翼这回像是被难住了。如果乾门都无法打开，後面的就更没指望了。乾翼在门前来回地思考，为了使自己智慧引导出来，他又沿着石梯回到“变玄观奇”的巨石边，坐下，看着时间光线在一秒一秒地走。他进入读秒一样的光阴里，却无比宁静与凝思：“64全象数？密码严重不足？根据啓示，前6个密码应该是对的。密码严重不足？密码究竟有多少位呢？跟64全象数相关。64全象数最可能的密码数是多少呢？64乘以6等于384。难道密码有384位这麽长？天啊！这个想象合理，对我却太残酷了。”

乾翼继续于分秒必争的计算中：“酷是酷点，384位密码必定是有规律性的。从第1个门到第64个门排列，是不是就是从乾门到坤门的排列呢？乾门紧跟着是什麽门呢？”恰在此时，他看到了光阴时钟分钟变了一格，恰是凌晨4时56分了。瞬间顿悟，乾翼兴奋地跳起来，展开“实宗八式”功夫，飞奔下去到达乾门。

111111011111……100000000000，乾翼一口气输入384位密码。乾门应声而开。

进入神奇的乾门，里面光明无所不在，温暖直入人心。房内呈纯阳圆形，乾翼仿佛置身太阳之中。房子恰好是一个巨大的时光之钟，时丶分丶秒三道光针显现在屋子的地上。在屋子的正中，也就是时丶分丶秒的源点，是一暖玉石桌，石桌的上中下三个位置摆着三本书。书是奇书，都是在一种奇特的光线下呈现文字的，只摆在固定的位置才显字。乾翼试着挪开，书就什麽字也没有了。